神了多久?”
薛琴霜答道:
“一刻不到。”
离弃道笑叹一声,自语道:
“一刻不到啊……看起来还真少。”
“老夫方才呢,仔细算了算,薛家丫头你啊,算是我这辈子见过女子中,少见能有豪气的,所以安风不会有什么指腹为婚的恶俗戏码。”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头子大半身子进去了棺材,懒得管,也管不得多少。”
离弃道灌了口酒,谈兴渐起,复又笑道:
“说起来,你和安风他娘有三分相像。”
“并非是外貌举止,而是这单刀直入的气魄,当年的王天策战场朝堂纵横捭阖,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有不知道多少女子仰慕他,却又都矜持着不说,接过给安风他娘给干脆利落拿下。”
“当年曾有一位诗名远播十九州的才女对他倾心,日日写词,最后听说他隐居大婚后,将这诗词尽数焚毁,隔年便嫁给了另一位才子,也算是琴瑟相合的事情。”
“否则她恐怕要苦苦等上了一辈子,何苦来哉。”
薛琴霜面上神色不变,心中却升起许多好奇。
王安风爹娘事情后者很少主动提起,能有这个机会从当年亲历者口中听得了这些事情,她心里面一阵得意和畅快,仿佛小时候第一次习武有所进展时候一样,觉得问那掌柜套出的这坛子二十年春水流果然没有白费。
忍着了前往酒会品酒的渴望,偷偷留下。
果然是很好很好的。
薛琴霜左手垂下,悄悄用力握了握,然后咳嗽一声,面容平静从容,大有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的镇定气魄,故作随意道:
“安风的爹娘?王天策将军吗?”
离弃道没有发现身旁少女异样,笑叹道:
“是啊,这是个比较长的故事了,看在你这一坛子好酒的面上,我可以慢慢讲,等到安风他们回来,也差不多了。”
“故事的一方,是个常常自鸣得意的臭书生,那一日,那书生遇到了怀揣异心来到了他们身边的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叫做东方凝心。”
薛琴霜神色微微变化,呢喃道:
“东方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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