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凑过来道:“姐,你还有多少钱?我可是一分都没有啊。”他刚才见到薛城交了两千块钱的押金,想着若是老太太病的不太严重,或许够,若是严重了,两千块钱怕是不够。
薛城没好气道:“一分都没了。”
“那怎么办?”
薛城真想说,妈当初生你干什么?但想到在农村,父母对儿子的渴望,和自己小时候因为是个女孩爷爷的厌恶,就忍了没说。可能弟弟的意义对于父母来说就是一种心理安慰:瞧,别家有儿子,我家也有儿子了!
所以,在农村,对儿子的宠溺也是可怕的。薛城记忆中,每个暑假的早晨,她和爸爸天不亮就去下地锄草,妈妈和弟弟在家睡觉。
如今弟弟薛昭快三十多岁的人了,念书不努力,吃不下寒窗之苦,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开始打工才发现工作不是光领工资,比上学还辛苦,家里那点薄田,在妈妈年老,姐姐嫁人工作后,就荒芜着,混着混着就快三十岁了。
但是薛昭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比自己懒、比自己笨的人多去了,为什么他们照样能过的好好地?因为他们有个好老爹,没看到网上都说现在是拼爹的时代吗?
好吧,老爹没等给自己娶媳妇就呜呼了,暂且不提他,再说自己老姐,明明有着荣华富贵不好好把握,落得现在一无所有给人打零工,这能怪自己吗?若是她没跟姐夫离婚,以姐夫现在的气场,随便吐口口水……
所以薛昭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怪自己的,都是因为自己这个家,这个家对不起自己,亏欠自己太多太多……
薛城只能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这个弟弟是不肖,但至少他最先发现了妈妈昏迷过去,打电话通知了自己,若是妈妈昏迷,一直没有人发现,薛城都不敢往下想去。
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说妈妈是脑出血,脑部关键位置有大量积血,现在有两个治疗方法,其一,积极治疗,在脑补开一个孔,将积血抽取出来,老人就基本可以完全回复,但老人毕竟年纪大了,身体未必能吃得消。其二,保守治疗,输液软化血管,那些积血让机体自己慢慢吸收。但是因为病人脑补积血过多,若是长期不能清理,病人轻者继续重度昏迷,重者会死亡。
“积极治疗。”薛城道。
“保守治疗。”弟弟道。
姐弟两相互瞪了一眼,薛昭对医生道我们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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