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摆在他们二人的面前,他俩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欲望。
吃是本能,最原始的欲望,尤其饿了肚子时,还管你这个那个什么道理,先解决问题再说,就算让人家逮着了,那也得等吃饱了喝足了再去一边稍着。
随之哥俩同时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撕扯着,就把肥鸡给劈了。
“嗯~味儿还真就不错嘞!”王宏咕哝着腮帮子,拿着一只鸡腿可劲儿往嘴里塞,边吃边点头,口齿不清地说着。鸡肉辣酥的味儿,肉还挺嫩,一点也不发柴,杨书香吃得也是满嘴流油,边吃还边朝着王宏说:“吃饱了不想家,哈哈~”
灰蒙蒙的天,那头顶上的老爷儿势头变得越来越弱,看起来越发朦胧,瞅着气势好像要下雪了。推算了一下时间,是该收手的时候了,看着袋子里的四条大鱼,哥俩一合计,把残局清理干净之后,爬上了土坡。
居高临下,杨书香站在窑坑上回头看了一眼冰上的痕迹,只在心里嘀咕一下便整了整自己脑袋上的帽子,反正做也做了,回头让我妈把鱼熬了,她一高兴也就不会说我了。
虽说回家的路上是顶着西北风的,但肚子里有食儿,又逮了鱼,自然欢喜无限。在村南口和王宏分道扬镳,杨书香提着鱼鳞袋子一溜小跑来到了村北口。
杨书香的家就在公路边上,进了村口斜插花朝北一拐,过了那头一间收公粮的老房子,插进胡同就到了怹们家。
见己个儿家的院门还是锁着的,杨书香迅速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就近跑到东厢房里,拿出了大盆把鱼倒摔进里面,又跑到锅炉房里看了一眼炉子,封好的炉子泛着暗红色火苗,擞了擞炉箅子,杨书香又给炉子里面扔了些砸好的大铜块,这才跑回堂屋清洗双手。
刚解开条绒褂子的扣子,杨书香又觉着似乎有些不妥。低头看去,这一身衣服在窑坑弄得脏了吧唧的,吧唧着嘴埋怨自个儿太得意忘形了,又琢磨了一会儿,兴许焕章回来我还得跟着他一块倒菜呢,就着这身脏也甭换衣裳了,便又返身走出屋子。
烟囱冒着黑烟滚滚升起把烟儿散得到处都是,进了锅炉房,杨书香隐隐听到炉子上传来的嗡嗡声,一下紧着一下,听那动静火苗是打起来了,人未凑近,炉子上传出来的轰鸣就差把火喷出来了,摸着暖气管子,已经热乎起来,这么一折腾,身体也暖和了,他就想,不如把那鱼刮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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