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慢点儿。”
在灵州城外的一处酒肆门前,贴身老仆马五哥,小心翼翼的扶着折从阮下了马车。
折从阮跨下马车,有趣的打量着眼前几乎座无虚席的酒肆,他发现,酒肆之中坐着的基本都是商人。
这些商人们,各自聚在一起,一边饮酒吃肉,一边高谈阔论,显得异常快活。
“这位老太公请了,小的赵六,乃是此地的酒博士。”
折从阮背着手,只顾着欣赏酒肆的热闹景象,仿佛没看见酒博士一般,
车船店脚牙的从业人员,平日里见多识广,皆是眉精目企之辈。
赵六见了折从阮的不凡气派,原本就弯着的腰,立时又矮了半截,脸上的笑容异常之可掬。
“你叫赵六?”马五哥见赵六的两眼一直绕着折从阮打转,他不动声色的缓步上前,遮住了赵六的视线。
“您真是好记性,小人正是赵六。”赵六上下打量了一下马五哥,忽然凑过来,小声说,“请恕小人多嘴,您若是要进灵州,有些物件,千万事先拾掇好喽。”
马五哥发觉赵六的眼神,一直绕着他鼓涨的腰间,心里立时明白过来,他藏着的软刀,竟叫这个酒博士给看穿了。
“唉,行商之人,出门在外,难免要准备几件防身之物。”马五哥平日里经常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应付起来异常自如。
赵六本想多讨几个赏钱,见马五哥没有丝毫这方面的表示,他立即泄了气,堆出职业化的假笑,拱着手说:“鄙店恰好还有一个单间,客官您来得可真巧啊。”
马五哥见赵六十分上道,心里也有些满意,就随意的从腰间摸出一把铜钱,塞进赵六的手中。
赵六得了赏钱,当即露出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说:“客官,鄙店的各种野味,乃是远近闻名的味道好。”
折从阮没有理会这边的小花絮,他的注意力,已经被酒店内的几个商人闲聊所吸引。
“托李大帅的鸿福,你我兄弟的生意,越来越好做了,来,干一杯!”
“是啊,是啊,往日里一车绸缎远道运来灵州,单单税钱就足足要超过货值的数倍,生意那叫一个难做啊。”
“可不是么,自从李大帅平定了灵州的蛮乱,路上也太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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