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撤?自然是要撤滴,不过,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润州的守将。”
契丹人不擅长修城。以李中易的眼光,润州的城墙高不过一丈五尺而已,也就是不到五米的样子。
以羽林右卫往日的训练水平,这么矮的城墙,只须搭个简易的人梯,便可翻上墙头。
当初,李中易暗中安排杨烈和廖山河,训练军队爬墙头的本事,其实是想在紧要关头,偷袭城门紧闭的开封城。
羽林右卫,虽然属于大周的朝廷正规禁军的序列,却不是柴荣最信任的嫡系兵马,所以,一直被摆在开封城北。
在这个时代,一城之隔,仿如天堑一般,令人短期内难以逾越。
柴荣一旦不行了,肘腋之间,如果没有可靠武力的保护,暂且别说权位的问题,阖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
陈桥兵变之后,韩通的全家老小,都给王彦超屠杀殆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以李中易如今的地位和阅历,他岂能不知,如果没有赵老二的唆使,王彦超怎敢冒此大不韪?
在至高无上的权位诱惑之下,所谓的朋友之情,简直不堪一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中易本质上是个惜命的家伙,为了家人的安全,他必须未雨绸缪。
等到敌人的屠刀,砍过来的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既然润州的守军很少,而且还分了兵,城墙又矮到可以架人梯爬上去,那么,对于李中易来势或,有便宜不占,那才是二五零。
“传令下去,按照丁戍方案,攻城。”李中易微微一笑,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随着主帅的一声令下,羽林右卫的军卒们,一个个抿紧嘴唇,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展开了攻击的队形。
一直趴在箭垛口,默默的注视着周军动静的韩匡嗣,面上虽然显得很镇定,实际上,暗中死死捏紧的拳头,暴露出了他此时此刻紧张的心情。
几乎是坚不可摧的榆关要塞,居然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周军的囊中物。韩匡嗣接到这个坏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韩匡嗣从小喜好医术之道,颇得契丹宫廷贵人们的赏识,所以,在他的老爹中书令韩知古去世之后,韩匡嗣的官运依然亨通,如今已是响当当的中京副留守兼润迁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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