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拖下去了,一旦李中易和王溥、李谷这两个最大政敌联上了手,范质已经预感到了,其中的严重后果,令人不敢深想。
怎么办呢?范质左思右想,很快作出决断,必须暂时和李中易达成妥协。
玩政治的人,都必须知道审时度势,有所为,有所不为,绝不可意气用事。
范质冷静的想定之后,马上唤来心腹世仆,让他悄悄的去开封府衙,给右厅推官带个口信。
真论起来,范质做首相六年,为重臣四年,当权近十年,在整个帝国文官体系内部,布满了他的明暗势力。
就在范质做出决断的同时,王溥的信使,已经登堂入了开封府衙。
来人是王溥的小舅子,他带来的是王溥的口信,并无书信。李中易也颇可以理解,这么大的事,谁敢留下把柄?
不过,来人也明智的出示了王溥在政事堂内,经常把玩的一柄玉制镇尺。这柄镇尺,李中易曾经见过不下几十回,自然不可能看错,这确实是王溥的信物。
王溥给出了承诺,只要共同搞臭范质,以后的兵事就归李中易管辖。
李中易不动声色的望着王溥的小舅子,他心想,王溥本就是个没实权的,他有什么资格作出这种承诺?
想归想,李中易因为另有打算,也就没点穿王溥开出的,不过是张空头支票罢了。
不过,王溥的提议,倒是有些吸引力的,只要干翻了范质,政事堂内的相公们,就都有了出头的机会。
李中易想得更多的是,其实,以符太后对他的恶感,即使范质垮了台,他李某人也不可能顺利的登上首相的宝座。
应付过了王溥的来使,李琼居然也派人来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安国这个小纨绔。
李安国进门后,就笑嘻嘻的凑到李中易的跟前,小声说:“我的爷,您的胆子可真粗的呀?”
李中易知道李安国指的是什么,他主动出手,抓了范家罩着的谢昌镜,等于是亲手捋了范质的虎须。
这年头,不管私下里有无恩怨,李中易办的这件事,范质连个屁都不敢公开放半个。
先帝刚刚驾崩,目前乃是国丧重孝期间,谢昌镜狗胆包天,公然挟伎寻欢作乐,自己作死,谁敢公开救他,难道不怕被士林的口水淹死么?
李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