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锅,准备干粮的时候,李家军的将士们已经浩浩荡荡的上了路。
作为先头部队的刘贺扬所部,已经整装上路,李中易乘马伫立于道旁,默默的注视着将士们络绎于途的矫健身影。
“无咎,咱们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折从阮悄悄的出现在李中易的身侧,淡淡发出了提醒。
在浓浓的夜色之中,李中易没有回头,他淡淡的说:“虽然没有交战,可是,我们毕竟来过,这就足够了。”
折从阮点点头,说:“符太后的份量太重了,有些事情,明知道没有油水,还是需要照做不误。”
李中易脸色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是人,绝不是神,再怎么,也不可能料得到:契丹人为啥突然掉头北撤?
“战争充满了偶然性,就看谁犯错误最少,补救措施最强了。”李中易挥起马鞭指着雄州的方向,也不管折从阮看不看得清楚他的动作,“契丹人作梦都不可能想象得到,我居然敢火中取栗。”
折从阮重重的一叹,迟疑了片刻,说:“我也担心这个事儿啊。万一,雄州没拿下来,后边又被几倍于与我的契丹人夹击,岂不是自寻烦恼?”
李中易轻声一笑,拨转马头,凑到折从阮的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
折从阮闻大惊,颤声问李中易:“此事当真?”
李中易笑了笑,解释说:“我哪儿有胆子,欺骗您老人家呢?”
“哈……”折从阮刚想畅快的大笑,猛然意识到这是在行军的途中,便赶紧收声。
竹娘一直伺候在李中易的身旁,她知道的内情,倒是比折从阮多得多。只不过,事关李家军的机密,竹娘从没有在折从阮面前,透露半个字。
身为李中易的女人,竹娘哪怕出身于折家,并受恩深重,也绝不愿意做出吃里扒外的傻事。
嫁出去的女人,如果泼出去的水,忠于夫君,才有依靠。只要折、李家一直是盟友,竹娘就心满意足了,哪敢多事?
李中易辨别出折从阮绝非做伪,显然此前完全不知道李家军用于攻城法宝,由此可见,竹娘以及她身旁的女兵们,皆守口如瓶。
枕边的女人,和李中易是一条心,而无视于家族的利益,这对他来说,自是难言的欣慰。
折、李两家确实是盟友,但是,再好的关系,也须内外有别,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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