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已是年过五旬之人,去日无多,他如今最惦记的就是,他如果死了,独生儿子杜翰显然已经没可能继承他的侯爵之位。
以前,杜贵太妃在宫里得宠的时候,也想帮杜翰谋个一官半职,只要事情能成,至少不需要再坐吃山空了嘛!
可是,这仅有的机会,竟被吃饱穿暖了猪油蒙了油的杜成,白白的浪费了!
基于同样的道理,杜家搬来开封之后,又是赁房子,又是四下里打点关系,早些年经商积攒的家底,大多挥霍一空,整个家宅正应了一句老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竟成了空架子!
杜成没有做官的本事,却有些一些经商的小聪明,可问题是,前些年先帝在世的时候,杜成的小算盘珠子打得哗啦直响,觉得经商太跌份了,不屑为之!
现在,杜成倒是想重操旧业,问题是,除非把家里的大房子卖了,否则,哪里来的足够本钱?
前些日子,杜成卖了祖传的几件古董和玩物,好容易凑足了敲门砖,想走通现任枢密使李谷的门路,帮儿子杜翰谋个军职,打算捞一点外水,补贴一下家用。
可是,中间人收了重礼之后,这眼看着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却至今杳无音信。可把杜老侯爷急得团团乱转,着急上火的嘴角都起了燎泡。
“侯爷,不好了,咱们家伯爷,让开封府的人,给抓走了!”
就在杜成神游天外之际,大管家面如土色的跑进来,禀报了一个更糟糕的坏消息。
“啊!”杜成眼前猛的一黑,整个人直打晃,如果不是大管家眼明手快,及时的将他扶住,只怕会一头栽到地上。
过了好半晌,杜成这才缓过劲来,有气无力的问正在替他捶胸敲背的大管家,“知道是什么事么?”
大管家苦丧着脸,说:“听说是当街调戏民妇,让那娘子的官人撞了个正着……”
杜成心里一急,差点就吐了血,好在大管家及时送上了一盏茶,这才帮他勉强压下了不断上涌的血气。
“快,快拿我的帖子去开封府,问一下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杜成毕竟做侯爷已久,多少知道一点官面上的情况。
客观的说,杜贵太妃再不讨符太后的喜欢,她也终究是先帝的贵妃,曹王的生母,皇家的体面开封府多少要给一些的。
当然了,至于开封府愿意给安乐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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