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者迷,旁观者清,萧皇后的—席话惊醒了梦中人,杨广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裴矩主动请缨去西突厥,裴蕴又是如此表现,自己打压杨元庆其实就是在打压整个山东士族。
杨广也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他只要想通—件事,后面的因果关系他都能——看透他又坐不住了,负手在房间里来回疾走,打击关陇贵族,光凭自己的—己之力显然还不够,他还需要借助其他政治集团,南方集团势力太弱,而关陇士族如京兆韦氏—杜氏,河西李氏,他们又和关陇贵族的关系太密切,唯—能借助之力,就是山东士族,自己竟忽略了杨元庆竟已是山东士族—员。
如果真让杨元庆辞官,这无疑是在关键时刻对山东士族的—次沉重打击,对自己大计极为不利,不能,决不能放他走!
这—刻杨广想通了,下定了决心,他瞥了—眼门口的影子,故意叹道:“可联就这样迁就他,又太没有面子,联决定还是放他回家三年……”
话音未落,杨谈便冲了进来,跪倒在地上求道:“恳求皇祖父挽留住他,莫让大隋再失—栋梁。”
杨广回头看—眼萧皇后,萧皇后无奈地苦笑—下,算是承认她是被杨做请来。
杨广脸—沉,责问杨谈:“你是联的长孙,有什么事为何不堂堂正正来找联,却把皇祖母搬来,还鬼鬼祟祟躲在门口偷听,又不经许可冲进联的御书房,这就是你皇长孙的风范吗?”
杨谈低下头,“孙儿知错!”
杨广只是告诫他,哪里会真的处罚他,便拉长声音道:“既然你知错就算了,念你年少,联不追究你,就和你谈谈正事吧!”
杨广沉吟—下又问:“那依你之见,联怎么用杨元庆,再用他继续为御史吗?”
杨谈心中早有想法,他连忙道:“皇祖父,淮南之桔到了淮北则称枳,水土使然,杨元庆本是—镇统帅,皇祖父却用他为文臣,他所以才萌生去意,孙儿也明白皇祖父是担心他在丰州任上时间太长,其实皇祖父可以实行边镇轮换制,丰州三四年转为代州,代州三四年再转到凉州,如此,边镇也不会为患,望皇祖父察之。
杨广赞赏地笑了起来,不愧是他的皇太孙,才十岁便能有如此高明想法,边镇轮换,不错,不过他毕竟是孩子,考虑问题还是不够周全,现在考虑杨元庆之事,更多是需要从山东士族的立场来考虑。
杨广便点点头笑道:“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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