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在周和月眼眶里直打转儿,原来她今年不仅吃不到醉仙楼的大闸蟹,连早晚市上那种最差劲儿的蟹也吃不到了。
若不是大哥在场,她怕被笑话,早就趴桌子上狠狠哭一顿了。
六弟那么勤学好进的都能为了大闸蟹哭,她这么爱吃各种肉的人凭什么不能?
“晟王买那么多大闸蟹做什么?”
四十多筐,每筐三五十只,按最低来算也有一千两百多只,晟王府上下所有人加起来撑死也吃不完。除非他要犒赏手底下三万亲卫,关键这四十多筐蟹也不够啊,塞牙缝儿都不够……
“这个,我和金钗尚未打听到。不过,却打听到王家……哦,就是孙表小姐定亲的王家,他家有货,据说十几筐呢。”
“怎么不早说!”周和月立刻收起眼泪,眼巴巴看向周和曦,某女赶紧吩咐金玲带着银票去买。
按照今年大闸蟹的价格,一筐蟹大约三百两银子,买两筐的话,带八百两银子足够。
就在周和曦以为问题解决时,金玲怒气冲冲回来,她言王家的人说了,大闸蟹三千两银子一筐,比市价整整翻了十倍。
周和月目瞪口呆,“这是想钱想疯了么?直接干拦路抢劫的行当得了!”
周和曦却觉不对劲,王家祖上行脚商起步,能走到今天绝非偶然。想到如此荒唐的售价只有一种可能,周和曦便问金玲去的王家铺子还是码头,金玲说都不是。
那十几筐大闸蟹不在王家铺子,也不在码头,而是入了王家宅院的库房。
周和月恼了,“既如此,那就是人家自己买来吃的,算什么货?售卖的才叫货懂吗?”话毕,又带着哭腔对周和曦道:“大姐,我们不吃了,今年吃不着明年还会有,到时候咱们提前在码头订就好了。”
周和曦暂且没理会她,这时候得弄清楚三千两银子一筐的大闸蟹是怎么回事儿。
金玲道:“我们从码头打听到王家铺子,是他们铺子里的一个伙计说,若宜安侯府真心想要,他有办法弄两筐,只不过中间要绕几层,需要我们多添补些银两,我问多少,那伙计就说至少三千两银子一筐。”
“呸呸呸!”周和月跳起来,立刻要拉着金玲去找那王家铺子的伙计,周和曦扯住她,又问清那铺子的位置,以及叫什么名字,金玲想了想,一一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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