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女子不停冷笑:“省的我们买回去后却发现只得到了一个被震断心脉的将死之人。”
“嘿嘿,说的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是没道理。”黑袍人也在恫吓:“故意捣乱的人,我们无影楼可不会放过。”
于是,有人不服,有人反击,有人开始扯皮。所有人围在瓶中女子四周不远处,开始了菜市场一般的哄闹,和佛家打机锋一般的含沙射影。
瓶中女静静的看着这些,她的目光已经平静下来,犹如一潭死水。她忽然开口了,声音虚弱,但所有人都听到了:“买走我的人,会打开这瓶子吗?”
所有人先是一静,然后那金袍女子居高临下道:“那就要看你的故事好不好听了。”
“故事?你是说秘密吧。”瓶中女低垂着目光,不像是问话,倒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我不说……”
“那就永远不生不死的养着你。”
“如果我说的不是你想听的,或者我说的你压根就不信……”
“依然不生不死的养着你。”锦袍女的笑容里带着恶毒的味道:“被塞进瓶子里的女人,哪怕没故事呢,当个奇观来看也是好的。”
“是啊,奇观……”瓶中女子不说话了。眼前的人又吵了起来,互相不信任,互相不妥协,越吵越凶。但在瓶中女耳朵中,世界荒芜的没有一丝声音。在她眼里看来,眼前全是乱舞的妖魔,没有一个人类。整个世界都异化了,没有声音也没有画面,只有一片无穷无尽的窒息荒原。她忽然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从这个瓶子里出去了,她下定了一个决心。
死,和生不如死,哪个轻松?
赴死,和忍受生不如死,哪个困难?
“反正,原本活着就已经很累了,干脆就这么去了吧。”瓶中女偷偷张开了嘴,偷偷咬住了舌头。但她没有咬下去,因为她忽然觉得,在最后或许还能用舌头来干点什么。在咬断之前,用唯一能动的地方干点什么——那就唱首歌吧。歌喉,一直是她骄傲的东西。
唱给谁呢?
她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回头看去,却是那个傻子。傻子坐在囚车里,两人对视着。但在一片荒芜的世界中,这目光却似成了唯一存在的东西。
“哈哈哈,瓶子啊瓶子,多少雄心壮志梦想蓝图,何等人间绝色倾世红颜,竟然都被一个瓶子击得粉碎。”瓶中女的呢喃声没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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