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因今日果,当日对尤里-阿尔法的精神吸取,造成了今日的一劫。心灵没有捷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觉得没事了、彻底炼化了,就好比把一个人的骨灰混在水泥里来建楼一样。理论上来讲无所谓,实际上来说还是有问题。这一次心魔来的如此猛烈,也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而直接吸取过他人的精神力也是原因之一。
尤其是,尤里阿尔法还是一个心灵系大师。
也幸亏那时杨奇并非主观有意要吸收尤里阿尔法的心灵力量。当时的他处在无念状态,所有外来的精神力都只能堆砌在表层,无法侵入内核。所以这些东西平日对他影响微乎其微,今日他发现这个隐患之后,花些功夫对精神力量仔细排查一遍,去芜存菁排除杂志也就是了。
只可惜,屋漏偏逢连阴雨,杨奇若不能挣脱心魔,则一切休提。
他现在才体会到,大师兄催眠引导出来的心灵电梯是一种多么优秀的方式。这种方式最好的一点,在于可以一定程度的自行控制。电梯会响应使用者的意志,把控好下楼的进度,自觉二傻子状态快蹦出来的时候还能先退出来缓口气。
但是现在,杨奇觉得自己就像落入了一口没有底的深井,只能下沉、下沉、下沉。
井水是黄色的,和电梯按键的颜色一样。无穷无尽的记忆片段一股脑的涌过来,从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甚至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钻入他的意识。无法拒绝,无法摆脱,无法挣扎。
他想起了,初秋的某日,男孩和女孩去看莫文蔚的演唱会。为了买两张票,一贯俭省节约的他不惜豪迈一掷购入黄牛票。从那日起,本来对莫文蔚不感冒的他,开始喜欢莫文蔚的歌。
他想起了,初冬的某日,男孩和女孩去蓟县滑雪场滑雪。一开始,从没有滑过雪的两人,即便在儿童级别的雪道上也狼狈的摔作一团,又坐在地上互相嘻哈大笑的丢雪球。
他想起了,深秋的某日夜晚忽然弥漫起浓雾。男孩和女孩从超市买过东西一出门,看到的就是一副比寂静岭更晦涩的诡异街景。但是,那个时候两人完全没有任何害怕之类的想法,反而忽然兴致勃勃的开始玩弄“可视距离”这个梗。
“来,你站在这里别动,我一路走你一路拍照,试试最远能看到几米!”
于是,在没有一辆车还敢上路行驶的公路上,被路灯照的一片氤氲的橘黄色的浓雾中,女孩往后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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