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哭,一边以头抢地,最后终于发展到满地打滚的地步了,所有人都看着他这样的疯狂行为,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终于,尉古真在地上的翻滚渐渐地停了,他直勾勾地两眼看着天上的星星,两行眼泪从眼角边流下,嘴里喃喃地说道:“唉,我想到这辈子最伤心的往事了,那是第三年,又是一个暴风雪的夜里,我丢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多数的火堆,已经渐渐地熄灭,狂欢之后的人群,纷纷地醉倒火堆边,打着呼噜,说着梦话,还有些男女,则是携手钻入了草丛,或者是帐包之中,一阵阵的晃动配合着各种少儿不宜的声音,此起彼伏,毕竟,难得地这样酒足肉饱之后,进行一些运动以促进消化,也是一种养生之道嘛。
但刘裕所围的这个火堆边,却是热度不减,女人已经几乎没有一个留下了,即使是再豪放的草原妇人,在这些老爷们没底线的这些大尺度段子里,也是不好意思多作停留啦,再不用说,酒后未必会吐真言,但一定会是用最夸张的语气吹牛,有三分吹十分的那种,在各人的互相调侃,揭穿,打压之下,往往最后以各种嬉笑怒骂收尾,可是那种气氛,却是越来越热烈了。
只剩下刘裕和刘敬宣还在并排而坐,没有说过自己这生最难忘的往事和最伤心的往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尉古真喘着粗气,只剩的一只独眼里,光芒闪闪,直盯着刘敬宣,说道:“刘,刘将军,你,你这辈子,最难忘,最伤心的事情,又是什么?”
刘敬宣也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尤其是跟拓跋仪共饮了那一大囊,有些两眼发直,面红耳赤了,他哈哈一笑,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经历过的最难忘的事情,你们所有人肯定都不知道。要是我,我现在说出来,保管,保管你们都得叫我一声厉害!”
拓跋仪哈哈大笑,不信地摆了摆手:“刘敬宣,别,别吹牛了,这里,这里的爷们,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不眨眼的狠角色,哪个手上,哪个手上没有个百八十条人命,哪个,哪个身上不是有着几十道的刀伤箭痕,你,你们打仗的那些个,那些个事情,就别,别在我们这里吹牛啦,就算,就算你们打败过,百万,百万秦军,我们,我们也不会觉得有多,多厉害的!”
刘敬宣不屑地摆了摆手:“打仗,打仗有啥好吹牛逼的?这里的汉子,哪个没打过仗杀过人?我要说的事,肯定让你们所有人都不得不服,都会对我说一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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