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回来了。”赵昊拿起桌上的请帖一看,是张居正请他明日上午,过府吃茶。
“廷推都结束了,他还在山上待着干什么?”赵立本哂笑一声道:“从前没看出来,咱们这位‘独引相体’的张相公,还是个可大可小,变化多端的鸡贼哩。”
“爷爷别老把人往坏处想嘛。”赵昊却本着‘偶像虐我千百遍,我待偶像如初恋’的精神,喜滋滋道:“张相公也是重视我,才一回来就请我吃茶的。”
“哈哈哈,你小子别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赵立本笑骂道:“廷议的结果一出,张太岳估计肠子都悔青了。明天他还得跟你赔礼道歉,张太岳什么时候跟人道过歉?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正说明张相公有担当,有气度。”赵昊却开心道。
“你不会真把他当岳父了吧?”赵立本奇怪的打量着赵昊道:“贱兮兮的。”
“爷爷别误会,我只是欣赏张相公,仅此而已。”赵昊忙解释道。
“哦。”赵立本撇撇嘴,显然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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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一只经过长途飞行的信鸽,疲惫的落在了淮安府,恒通记总号后院的鸽房中。
照料鸽房的小厮,赶紧取下鸽腿上的竹管,快步送到了大掌柜的房中。
房中,恒通记大掌柜宋啸鸣,正在跟平江伯陈王谟对弈。
宋啸鸣接过小厮奉上的竹管,捅破蜡封,取出了里头的暗语密信。
待小厮退下,宋啸鸣取出一本《正字通》,对照暗号寻找指定的字眼,找到一个写一个。
落在纸上的,正是前日廷议的结果!
“平了。”一直探着脖子的陈王谟,意兴阑珊的坐了回去。“光收买老西儿就花了三十万两,最后就这么个结果?”
“江南集团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要不是山西和湖广的官员都把票投给我们,咱们这次就输定了。”宋啸鸣却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更多的讯息来。顿一顿,他写下最后几个字眼道。
“而且杨四和奉送我们一个消息,赵昊要跟高新郑讲和了……”
“啊?”陈王谟一阵毛骨悚然道:“要是让他们穿一条裤子,我们哪还有活路?!”
说着他一把抓住宋啸鸣的手腕,急声道:“不能犹豫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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