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祭酒忙道:“不是本官有意拖延,是朝廷为了避免有人走捷径,都是在秋闱后才开口子的。”
“行吧。”反正赵昊又没打算去考秋闱,只是想弄副监生的冠带,好有个起码的体面而已。
这跟地主老财捐员外,其实就是一回事儿。
孰料周祭酒唯恐他不满意,又主动道:“国子监会特许白身大儒坐监,省了公子向户部捐银。”
“儒士?”赵昊眼前一亮。
“不一样的。但也这要比例监体面的多,当然名额十分有限。”周祭酒摇摇头,打包票道:“我会帮赵公子办妥的。”
赵昊本打算再敲点竹杠,可一个国子监祭酒,能办的事儿就这些,还不如个七品知县来的实惠。
“暂时就这样吧,以后想到再说。”他也只好意犹未尽道:“把庚帖给我。”
周祭酒本就是来退婚的,庚帖自然收在袖中,闻言马上掏出个信封,双手奉到赵昊面前。
赵昊打开信封一开,跟上次一样,里头除了赵守正的庚帖,还有一张五百两的会票,估计还是上次那张。
赵昊已非吴下阿蒙,知道有身份的人,尤其是官员,是不会常常光顾钱庄的。他们会让信赖的仆人开个户头,日常的银钱往来都以下人的名义进出,这样可以从各种意义上省去很多麻烦。
好比今天,那提出来的两千两银子,赵昊便直接存到了高武户头上……
“小气巴拉的。”赵昊如今身家超过四万两,哪看得上区区五百两。
不过蚊子腿也是肉,他当然不会再退回去了。
“成了,出去吧。”赵昊收起庚帖施施然起身。
“赵公子放过我了?”周祭酒巴巴望着赵昊。
“看你表现喽。”赵昊却不负责任道。
“是是……”周祭酒忙点头哈腰起身,哪还有什么清流大员的气度?他朝赵昊伸手道:“赵公子,小女的庚帖,是不是也……”
“等会跟我爹要吧。”赵昊说着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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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厅堂,周祭酒又神奇的恢复了四品大员的沉稳,只是膝盖位置两团淡淡的灰迹,还有通红的眼珠,让人很难不去联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亲。”赵昊朝赵守正抱拳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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