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时来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徐璠。
“什么?!”徐璠一听,不由勃然变色道:
“曹三旸是刚中进士的毛头小子吗?不知道顺天府尹就是一个‘稳’字吗?怎么就浪催的,招惹三百举人去围观衙署?”
吴时来心说,不愧是徐党的谋主,果然会用词,‘围观’一词用的好哇。
面上却要替上司说句公道话道:“谁知道一个小小的举人,居然有那么大能量?非但能招引来两三百举子,连长公主都为他保驾护航?”
“这世上料不到的事儿多了,阴沟里头还能翻了船呢!”徐璠恼怒拍案道:
“我看他个蠢货,是当官当昏了头了,以为自己堂堂顺天府尹、三品大员就什么都罩得住是吧?”
“当官,不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吗?”徐璠恨得好一阵子顺不过气来。“这件事,他从头压根就不该管!”
“他说,这件事牵扯太广,也包括……”吴时来咽口唾沫,小声道:“三爷。”
“徐瑛?”徐璠错愕之余,满腔怒气变成了尴尬的恼火。
“我反复嘱咐他,要本本分分做生意,宁肯让中间商赚点差价呢,也不要直接去跟海商打交道。”
“小阁老这是老成之言,三爷毕竟还年青了,不知道有些钱是不能赚的。”吴时来深以为然道:“那些人又迫不及地想拉他下水,许以重利、吹而捧之,三爷很难抵御得住的。”
“他就是私欲熏心!”徐璠冷哼一声道:“此事从前并未与我通气,可见他是在谋划自己的买卖。”
“这都是人之常情……”吴时来还能怎么说?
待到徐璠冷静下来,寻思片刻后,便沉声吩咐道:
“首先,你回去让曹三旸警告那些人,十二个时辰内,必须一个不留,全都给我撤出北京城。”
吴时来忙点头应下。在徐党内部,徐璠的话就代表徐阁老的意志。
然后徐璠神情一片肃杀道:“今晚我将建议父亲,命顺天府在年前对京城治安进行一次大整肃,配合五城兵马司驱逐城内所有游民,并搜查客栈、寺庙、妓院、会馆等藏污纳垢之所,逮治窜居京城之奸民,让京师干干净净迎接陛下,登极之后的第一个春节!”
“明白了。”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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