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了,大几万两的家底总是有的。
但于家家教严格,兄弟俩年纪又轻,老爷子担心他们有了钱在外头胡作非为,哪怕进京赶考,也每月只给二十两银子,多了一文没有。
现在见师祖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钱,两人吓得赶忙连连摆手,表示太多了不敢收。
“还能白让你们叫声师祖吗?你们师兄也是一人一千两,师祖我不偏不向。”及时雨宋二爷便摆摆手,表示不要客气道:“拿去随便花吧,不够再来问我要。”
长者赐,不敢辞。两人只好再次磕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收下。心说天底下只听说开书院收学生发财的,没听说拜师还能发财。
这时,晚饭时间到了,下人端上饭菜。
三阳变成五阳后,一张炕桌吃饭便太拥挤了。
赵昊就让人另设一桌,踢四个人到西屋吃饭。只留赵士祯和王武阳仍在炕桌上,也方便给他父子俩端茶倒水。
赵守正喝了一盅二曲,便开始叹气。
等了半天也不见赵昊接茬,他才郁闷道:“为父搭茬的本事一点,你就没学会一点。”
“那便该如何?”赵昊笑问道。
“听到我叹气,你就该说,父亲大人因何叹气,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赵守正教训道。
“好,说吧。”赵昊点点头,让王武阳再给自己盛一碗银丝面。
“哎,你这孩子,都是当师父的人了,也不知以身作则。”赵守正苦笑一声,方又叹口气道:
“今日去文会路上,听到满街的哭声。”
“哦?”赵昊愣一下,问道:“哭谁呢?”
“是那些逃难进京的流民,在哭自己。”赵守正一脸同情道:“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顺天府贴出告示,限他们五天之内全部离京。五天后,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将全城搜查,凡无路引者皆杖五十枷号三天,遣返原籍。”
“这不胡闹吗?”赵昊闻言,脸上的轻松之色烟消云散。
“都是鞑子来犯时逃难进京的乡民,谁还会先去县城开好路引再出门?”
“是啊。”王武阳也愤慨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谁出门还开路引?咱们要不是进京赶考,也不会想起这茬的。”
赵士祯脸色苍白道:“我就没路引,官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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