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相公最镇定,在那摞卷子中翻捡一番,找到写着赵守正名字的那份,便揣入袖中,跟着冯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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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乾清宫的路上,张居正目不斜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冯保道:“永亭,陛下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冯保刻苦钻研学问,精通琴棋书画,当初就是因为书法出众才被嘉靖皇帝挑中,派去裕王府当差的。
也就是在那时,小冯他遇到了风华绝代的小张……
张相公平素不群不党、独善其身,却偏偏对身残志坚的冯保颇为高看,与他私下往来密切,从来都以表字相称。
这让冯公公大为感激,觉得张相公既然瞧得起自己,那就该将他当成一生一世的至交。
他自然对张居正知无不言。
“叔大,我也甚是奇怪。”冯保也看着前方,一边走一边低声回答道:
“不过回想一下,陛下第一次知到这个名字,应该是在灵济宫。”
“灵济宫?”张居正一阵毛骨悚然道:“陛下亲自去了吗?”
“没亲去。但万岁从他外甥那里,得了个叫望远镜的玩意儿,从西华门上看灵济宫,就像在眼前那么真切。”
冯保便轻叹一声道:“万岁是想看看,徐阁老到底搞出多大阵仗……”
张居正闻言一愣,闪念间便想到了,当初赵文华倒台的旧事。不由暗叹,果然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徐阁老好容易搞次集会都被皇帝偷窥,看来是败局已定了。
“结果看到个少年登台讲学,万岁很吃惊,便让东厂将他的发言记录送去。”冯保说着,赶紧补充一句道:“当然,还像往常一样,叔大的言行是不会记录在册的。”
“多谢永亭。”张居正感激的点点头。
“万岁对那科学好像挺感兴趣,而且他之前还看过那小子的诗集,便想请赵昊上经筵讲学呢,只是被我们几个给劝住了。”
冯保又道:“后来陛下看了他三代行脚后,便不再提此事了。”
“哦。”张居正缓缓点头。
他自然也调查过赵昊,知道其祖父赵立本,与高新郑有段不为人知却又人尽皆知的恩怨。
“第二次当是在会试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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