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由群情激愤的怒斥起来,赵昊这边同样人多势众,哪里肯看公子吃亏?便也朝着岸上对骂开了。
一时间,通州码头上,两帮衣冠楚楚之辈,皆操市井骂街之声,污言秽语横飞,令人耳目大开。
直到徐阁老听不下去,在八抬大轿中咳嗽一声,沉声说道:“都住口!”
岸上的官员马上噤声,船上的人们没了对手,自然也不会再骂下去。
轿帘缓缓拉开,徐阁老目光阴沉的望向船上,须臾锁定了一身白袍的赵昊。
“徐璠,既然陛下旨意如此,你照办就是。”
“父亲……”徐璠不禁面色发青,可看到父亲阴沉的脸色,他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
“遵命!”
徐璠便一撩袍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挺挺跪在赵昊面前,一丝不苟的给他磕了个头,闷声道:
“赵博士,徐璠给你磕头赔礼了!”
赵昊却看都不看他,只目不转瞬与徐阶对视。
徐阁老却只瞥他一眼,便缓缓放下了轿帘,吩咐轿夫道:“走吧。”
这样凝滞的气氛下,官员们也不敢废话了,赶忙纷纷上轿,跟着徐阁老的大轿,朝着设宴的园子去了。
徐璠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的怒容已经不见了,只面无表情对赵昊道:“这一局输了,我认罚。下一局咱们再来过!”
“再来一次你还是输。”赵昊不屑撇撇嘴,转身进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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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的硬,但赵昊这怂货,高低是没敢在通州下船。
他一行这么多人,又把通州地面的官员得罪了个遍,这时候下船纯属自找麻烦。
‘哎,怎么一离开京城,胆子就小了这么多?’这才离开北京半天不到,赵昊已经涌起对干娘的思念之情。
好在沿途官员一路上高接远送徐阁老,两家的船距离越来越远,也就没有机会再发生冲突了。
不然非得把大运河沿岸的官员,得罪个遍不可。
等赵昊他们抵达扬州时,徐家的船才到济宁呢。
济宁方面的官员自然又毕恭毕敬,在城南驿码头上,恭候徐阁老返乡的大驾。
有五百多年历史的南城驿,是京杭大运河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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