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码头上停满了各式官船,官差和兵丁将医院和码头全都把守起来。
看着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样子,赵昊却恨得一阵牙痒痒,早干什么去了?这么多人看着,都能让巡抚被烧成重伤!
大明朝的文恬武嬉、敷衍懈怠真是到了骨子里。
怪不得王大臣一个**,换身內侍衣服就能混进乾清宫见到万历皇帝。
张差一个混混,拿根棍子就能行刺太子!
等在码头协助维持秩序的熊典史,跟巡抚衙门的人解释,这是本县衙内的座船后,他才得以靠岸下船。
赵立本自然不会下船,一来他还是回籍闲住的状态,现身有些尴尬。二来,他早就发过誓,赵守正没跟他低头前,绝不踏足昆山的土地。
赵昊下船前,他叫住孙儿,低声嘱咐道:“乖孙,这件事势必闹得很大很大,会把各路神仙都牵扯进去。所谓‘每临大事有静气’,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爷爷,我明白了。”赵昊重重点头道:“有事我会跟你老商量的。”
“好,爷爷在船上等你。”赵立本微微颔首道。
赵昊一下船,熊典史便迎上来,沉声禀报道:“公子,巡抚衙门的人都来了,知府衙门的人也来了。”
“我要了解情况,应该找谁?”赵昊一边快步向医院走去,一边沉声问道。
“上海知县张嵿问了公子好几次。”熊典史忙答道。
“他现在哪里?”赵昊问道。
“在病房外守着呢。”熊典史道。
“嗯。”赵昊点点头,走进了重兵把守的医院。
今天所有的病人都没法看病了……
~~
这时林润已经结束了治疗,被送入单间病房中。
病房外,蔡国熙和那牛佥事正坐在长椅上低声说着话。
张嵿和赵守正站在一旁,也在聊着什么,好像赵守正在安慰张嵿。
其余巡抚衙门的属官,也都气色灰败,满脸惶惶的在唉声叹气。
看到赵昊进来,赵守正赶紧迎上去,低声道:“儿子,你来了。”
蔡国熙也站起来,紧走两步,拉着赵昊的手叹气道:“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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