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都退了多好?”
“这话你跟老爷子说去啊,跟我说有什么用?”徐璠恨得咬牙切齿道:“打林润那时,我就希望破财消灾,是你们一个个的守财奴上身……”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徐瑛不爱听了,嘟囔道:“还是赶紧想想下一步吧?”
“嗯……”徐璠忍住怒气,况且谁又能料到,海瑞会如此疯狂呢,居然连自己的仕途都不顾?
憋了半晌,他方闷声道:“先逃出松江去。”
“啊?”徐瑛张大嘴巴。
赵昊把消息封锁的十分严密,这时两人还不知道林润已经醒了。否则肯定不会走上这条悲惨的不归路……
“啊什么啊?”徐璠瞪他一眼,让他别惊动了住户,压低声音道:“在下水道里没听说吗?咱们家被一锅端了。但凡沾亲带故的,家里都有人蹲了巡抚衙门的班房。现在去投靠他们,保不齐就让他们拿去换回家里人。”
“哦。”徐瑛闻言满心凄凉,弱小无助的问道:“那咱们去哪儿啊?”
“去湖州!”徐璠的目光望向西边,低声道:“那里有爷爷在湖州当官时买下的宅子和庄园,父亲就是在那儿出生的。父亲年轻时,水云月心禅师给他算过一卦,说他老人家‘浙生终还浙’,他老人家便当了真,这些年一直吩咐我打理好那里。”
顿一顿,他唏嘘道:“没想到,却成了咱们的庇护所。”
徐瑛点点头,湖州在浙江,海瑞的手伸不过去。要是那里还有可靠的人,确实是个好去处。
“等到了那里,我再联络朝中诸公,定要把姓海的拽下马来,还咱们徐家清白!”徐璠恨声道。
“嗯嗯。”徐瑛终于燃起一丢丢希望,咬牙道:“一定要以牙还牙!”
旋即却又萎靡道:“可此去湖州三百里路程,咱们身无分文的,难道要饭过去吗?”
“谁说咱们身无分文了。”徐璠说着,一把拽下头上的玉簪,脱掉手上的黄玉扳指。“这不都是钱吗?”
“恩恩,我也有。”徐瑛取下腰上的金带扣,头上的金发束、手上的金戒指:“这些换成银子,足够咱们舒舒服服到湖州了吧?”
“随便一件都够了。”徐璠满意的点点头道:“不过不能在府城當,这里熟人太多,咱们得去嘉善县找家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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