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能为
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了。
「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上大学之后,严林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
轮严打,父亲严和平就是这个政策下的直接影响者。父亲办养猪场这两年下来也
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赌,所剩无几。家里的存款,爷爷奶奶的积蓄,卖
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废铜烂铁,
能凑的都凑了,还有6万缺口。当时外婆糖尿病住院,外公还是拿了1.5万,亲
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2.5万,还缺2万。别看交了十万就剩下这一点儿,所谓压死
骆驼的一根稻草,之前那些自己变卖的借的,基本是从爷爷辈累积下来的财产,
如今全填进去了,剩下这点对于张凤兰当时四、五百块的月工资来说,不吃不喝
也得4年才存的起,那无疑是一笔巨款。
况且这些钱也不过是买了一颗花生米,赎了严和平的性命,号子要蹲多久还
是未知数。
至此,严林家里不时会有「债
主」上门,一坐就是一天。有干坐的,有骂咧
咧的。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爷爷闷声不响,只是
抽着他的老烟袋。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
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张凤兰为了这件事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
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不过,即使如此,人不能被尿憋死,生活还得往下过不是?至少对少年来说
就是如此。
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是张凤兰在校内的好友陈熙凤老师的丈夫,教地理兼
带体育。陈老师是北方大城市里的人,来这边支教,也就是支援落后地区乡镇中
小学校的教育和教学管理工作。听说是她主动申请过来的,是个极其有爱心的人。
她丈夫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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