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拼尽祸起萧墙之罪,也要除掉他!”
林如海点点头,笑道:“换做是仆,亦会如此。”
可是,事情不是并非如此么?
韩彬也反应过来,武英殿东阁内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好,也对,百姓耽搁不起。早一日安排周全,就能多救不知多少百姓的性命。那明岁,仍旧按今年的章程来办。如海,莫要辜负这一生的抱负。户部,你要看紧了!”
林如海笑着摆手道:“半山公,仆的身子骨,撑不起许多了。在武英殿虚应一番倒还可以,真下手去操办,可没几日活头喽。户部的事,还是交由户部部堂去操办。半山公得闲时,也可多过问过问。等到翻过年,仆乞骸骨前往小琉球,后面的事该如何操办,全在你们。
贾蔷前儿有一诗,其中两句仆听着不错……”
“哦?也是,老夫都忘了,平海王还有诗才……”
韩彬面色微变,目光变得十分复杂的说道。
论起贾蔷的才学天资,当真叫人惊艳呐。
韩琮淡淡问道:“不知是甚么样的诗?”
林如海呵呵笑道:“用词倒也平平,立意却是不错。诗云: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众人闻言,微微蹙眉。
这也叫不错?
韩彬道:“全诗如何?”
林如海闻言,稍稍沉吟了下,却也未迟疑,将全诗诵出: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韩琮:“……”
李晗:“……”
尹褚:“……”
三人好一阵无语,倒是韩彬,忽地大声笑了起来。
他满头白发在灯火照耀下,有些刺眼,也显得有些悲凉……
笑了好一会儿后,韩彬方收声,与几位担忧他的人摆手笑道:“老夫只是未想到,外面将咱们叫做新党,将景初旧臣称为旧党。可谁能想到,转眼间,却又成了‘万马齐喑究可哀’。上回老夫听说此子有一诗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当时就觉得如海这个弟子的雄心壮志。只是未想到,我们这些老朽,倒成了他心中可哀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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