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乃如此,则其争也君子,而非若小人之争矣。”
贾代儒与舍内寥寥几个听懂之人闻言纷纷侧目,尽管这只是四书集注上的标准答案,但贾蔷能如此条理清晰通顺的背诵出来,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顿了顿,贾代儒再度开口问道:“大学中有言,意诚而心正。而何为意诚?何为心正?”
贾蔷这次也没多做思考,因为《大学》经一章,传十篇,加起来不过五千字,前身纵然于求学一道毫无兴趣,却也毕竟读了十年书经,或许背不住,但有印象。今贾蔷取其记忆,却是很难出什么差错。
他声音清正持稳,答曰:“所谓诚其意者,勿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所谓正心,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程子曰:‘身有之身当作心。’”
贾代儒闻言,沉默了稍许,显然贾蔷的表现出乎了他的预料,手中的戒尺竟没了用武之地……
或许他仍想提问些,可身体精力实在不济,只能作罢。
见此,课堂内诸多贾族子弟或是贾家姻亲子弟们,无不目光诡异的看着贾蔷。
先是这位浪荡纨绔公子脱去了绫罗华服换上了寻常士子寒服,已让众人大吃一惊。
又将诋毁他的茗烟暴打到满头是血,几乎打死,让大家惊畏莫名。
谁知当下居然还变成了好学的好学生了?!
这世道是怎么了……
然而贾蔷却未理会许多,待贾瑞搀扶着贾代儒离去后,他站起身,拿了一本《孟子》,也随之离了学堂。
贾蔷身形刚消失在门外,学堂内便炸开了锅。
因许多人见贾蔷与薛蟠一道前来,因此便围到薛蟠身边打探消息。
一唤金荣者,面带谄笑道:“薛大爷,这贾蔷到底是怎个回事?看起来怎像是撞客了?”
又二人名唤香怜、玉爱者也围了过来,声音娇啼,道:“薛爷,今儿可真奇了,贾蔷怎成这般模样了?”
薛蟠是个爱热闹的,见这场面他哈哈大笑着将香怜并玉爱一起搂在怀里,各香了口后大剌剌道:“蔷哥儿今年快十六了,我跟他说,是爷们儿就要自立门户,光靠别个活着不算好样的!像大爷我,十二三起就开始支撑我薛家的门户了,在金陵谁人不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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