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侯爷来的正好!这院子奶奶都要待不得了,二爷整日里就和那不要脸的骚蹄子乱来,国丧期间也不停歇。那骚蹄子不是正经好人,叫的让人恶心。奶奶气不过打发丰儿去说一句,让她小点儿声,二爷倒拿茶盅将丰儿打跑。
昨儿奶奶就带着丰儿去寻平姑娘了,今儿回来后,一早刚进门,二爷又开始阴阳怪气的说奶奶。奶奶不理他,他还说。我叫丰儿一起去劝,偏这两个小浪蹄子在中间做耗,拦着不让。”
贾琏身边的丫头,都是从东路院大房里带过来的,甚至有可能,先前是贾赦身边听用的……
所以,还真未必畏惧王熙凤。
但很显然,她们害怕贾蔷,不然这会儿也不会鹌鹑一样低头站在那,唬的甚么似的。
至于贾琏为何这般做……
贾蔷不愿多猜,当一个女人讨厌男人时,男人多做些功课,譬如从孩子或是父母方面,还是有可能让她回心转意的。
但当一个男人厌弃了女人,那任凭女人怎么做,甚至连呼吸都是错的。
这也就是为甚么女人一辈子喊无数次离婚,但很少能离成。
而男人一旦说出离婚两个字,基本上就没有回头路的原因。
纵然凤姐儿似神仙妃子,可眼下在贾琏心中,或许还不如哪个下人的老婆……
贾蔷目光清冷的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却也未立即就发作,而是上前,入了东厢。
贾琏的身子骨明显好了不少,看到贾蔷时,胖了不少的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待发现贾蔷似乎没有立刻要发怒的意思后,贾琏自以为猜到了来意,咬牙道:“这是急着打发我去九边等死,还是准备在路上就让人把我给害了?就和珍大哥还有蓉哥儿那样?”
贾蔷从旁边拿过一张椅子来,见他将椅子拎起,贾琏唬了一跳,惊恐大叫道:“你想干甚么?贾蔷,你别乱来!你现在就想杀了我?”
对面厢房内传出一声碎响声,从半开的格子窗看去,就见凤姐儿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口,望向这边……
二人对视一眼后,贾蔷明白过来,凤姐儿出来看的人,其实是他,是在担心他乱来……
贾蔷收回目光,将椅子放在地上后,对贾琏喝道:“你脑子进水了?浑说甚么!”
斥罢,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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