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是一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失魂般的状态。
石碑竟然裂了,在亚圣不出的年代,居然有人能撼动程氏石碑....张慎和陈泰相视一眼,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震惊与疑惑。
紧接着,他们与李慕白一样,发现了赵院长的异常。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天平....”张慎喃喃道。
他完全被这句话里蕴含的气魄、风骨、志向所震撼,浑身鸡皮疙瘩暴凸的东西,胸腔里的热血仿佛也沸腾了。
“这才是一个读书人,真正该做的事。”陈泰嘴皮子颤抖:“为官,当为民,为国,为天下苍生,不该为一姓之家,为少数几人。”
这位被誉为有治国大才的大儒,这一刻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声音嘶哑:“醍醐灌顶,醍醐灌顶啊....”
李慕白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这是谁写的?”
三人同时望向院长赵守,院长闭关十几年,为了推翻程氏的理学,呕心沥血。当世如果有人能开创新的学术流派,非他莫属。
但院长刚才与他们一起,而且,院长此时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
回应他们的是沉默,许久之后,赵守低声道:“你们先出去,有什么话,事后再议。”
他接着说:“君子缄默。”
三位大儒躬身作揖,并肩离开。
殿门关闭,四周寂静,赵守沉默的站在碑前,背后是镂空的门窗,阳光斑驳洒入。
很久之后,他正了正衣冠,朝着碑文行弟子大礼:“朝闻道,夕死可矣。”
.....
长公主提着裙摆,终于赶到亚圣学宫之外,却发现学宫十丈之内,被一道宛如倒扣的碗般的气罩包裹,隔绝内外。
她没有急,沉静的站在学宫外的台阶下,像一朵静谧盛放的鲜花。
俄顷,三位大儒并肩出来,脸色沉凝,但分辨不出是好是坏。
“三位先生,可否告之?”长公主目光遥望学宫。
“公主莫问了。”陈泰作揖,“此事,我等暂时也摸不着头绪。”
长公主笑了笑,难掩贵气的脸蛋一如既往的平静。
告别三位大儒,她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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