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军帐里唯一的书生。
许新年本来没资格坐在这里,不管是他定州按察司佥事的身份,还是他的资历。但姜律中和许七安是一起去过教坊司,一起云州查过案的交情,对嫖友和战友的小老弟,自然是格外关注。
杨砚更不用说,他扫了一眼满脸不悦的武将们,不动声色的点头:“许佥事但说无妨。”
得到楚州都指挥使的默许,许新年松了口气,反问在场将领:“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一位武将皱眉,沉声回复:“自然是杀退拓跋祭的大军,入北方驰援妖蛮。”
许二郎颔首:“所以我们真正的目的是驰援妖蛮,而不是与拓跋祭死战。”
“这有什么区别?”有武将嗤笑的发问。
许二郎看了一眼杨砚,见他凝神聆听,没有打断的迹象,便说道:
“当然有,行军打仗,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才是我们要做的。若是只知道蛮干,以士卒生命填出一个胜利,是粗.........”
“咳咳咳!”楚元缜突然咳嗽,打断了许新年的发言。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是许七安所著兵书中的观念,你们可能没有看过,此书名为孙子兵法,许宁宴近来所著。对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许七安的堂弟,今科二甲进士,嗯,许佥事你继续。”楚元缜微笑道。
许银锣竟会兵法?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妙啊..........
原来这位白面书生是许银锣的堂弟.........
众武将念头涌动,知道许新年是许银锣的堂弟后,纷纷收起了不悦的情绪,调整了态度。
方才嗤笑发问的武夫,露出友善的笑容,道:“许佥事,您继续说,我们听着。”
态度截然不同。
许七安为楚州城三十八万百姓伸冤,为楚州布政使郑兴怀雪冤的事迹,早已传遍楚州。
在场的军官里,部分是楚州本地人,这群人对许七安敬若神明,感恩戴德。
当然,不是本地人的士卒、军官,对许银锣同样怀着敬意,说起他时,谁不吹嘘几句,竖起大拇指?
这位没有规矩的白面书生,既然是许银锣的堂弟,那他就不是没规矩,而是和堂哥一样,都是敢于直言,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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