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口水。
还有人拎着马桶,朝囚车里的犯人泼粪。
领头的几骑中,一位打更人高居马背,敲打着一面铜锣,高呼道:
“奉许银锣之命,将云州逆党游街示众。”
街道两侧,群情激昂,闻讯过来凑热闹的百姓,有的加入投掷石子的行列,有的指指点点,破口大骂,有的击掌高歌,大快人心。
姬远满头是血,心如死灰。
随行的云州官员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
黄昏。
御书房中,怀庆坐在铺设黄绸的大案后,堂内是刘洪和钱青书两位党派魁首,以及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作揖道:
“殿下,登基事宜已经筹备妥当。”
穿素雅宫裙的怀庆,微微颔首。
待礼部尚书退回位置后,刘洪出列作揖:
“今日举城沸腾,百姓抵触情绪仍有,但不算严重,许银锣的口碑也有好转。京城百姓还是爱戴者居多。”
刘洪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许银锣如今的声望,为殿下保驾护航,最适合不过。当朝无人比他更得民心啊。”
公主登基称帝,贵族阶层其实比百姓更容易接受,只要利益给到位,再以武力胁迫,屈服者不在少数。
最主要的是,在统治阶层眼里,怀庆虽是女子,但毕竟是根正苗红的皇室血统。
女子称帝属于破例,下一任新君仍是大奉皇室。
这大大减轻了统治阶层的抵触心理。
但平民百姓可不管这些,要安抚百姓,让他们信服,怀庆威望不够,诸公威望也不够,只有许七安才能办到。
钱青书附和道:
“殿下能否凝聚民心,就看明日了。”
怀庆低着头,审阅着手里的折子,没有抬头的“嗯”了一声:
“时候不早了,几位爱卿先退下吧。”
三人作揖,退出御书房。
怀庆手里的折子是内阁递上来的,内容是登基后的一应事宜,琐事零零总总,但有一条极为重要,那就是召各州布政使、都指挥使,回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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