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是自己的亲侄儿,其实性子也还好,怪老实的。叔侄俩平时还有个伴儿,这就直接给住过来了。
看见永璜出去了,他就给窗户开了一条缝喊永璜:“大冷天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永璜手里拿着铁锹,“六叔,起吧!祖父都带着人去清路上的雪了……”你还敢赖床!
这就是唯一不好的地方!自家皇阿玛太勤快!真是什么都得亲力亲为的。他都当了十多年的爷了,在果亲王府不自在吧,冷漠归冷漠,但谁也不敢叫他干活不是?
现在……他再赖下去,怕是皇额娘一会子拿着扫帚垂他。
也不贪恋这点温度了,赶紧起来。所以的锦袍都摈弃掉,就是棉大衣。衣服也是这边给准备的,每季都有衣裳的,色|色齐全。除了外面不鲜亮,别的倒是好。比如棉衣里面是羊毛,比如靴子也都是上好的毛料。冷肯定是不冷的。匆匆洗漱了,擦了皇额娘给的香脂,脸上手上都滋润了,便是下面的奴才用的不如这个精致,可再怎么做活,也不见冻疮的。
他出去拿了扫帚跟在永璜后面,“这是都起了呀?”听着院子外面乱糟糟的。
“可不都起了吗?”永璜哈着手,“听外面的人还不少。”
弘曕就叫人去把院门打开,门口都被清扫干净了。来来往往忙活的可不止是学堂里的学生,还有好些是周围的的百姓,自愿的过来帮忙的。
其实大家并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具体是什么身份,只知道是跟王府有些瓜葛的人家,送来孩子过来附学的。
弘曕不算学堂里的学生,顶多就是去蹭课的。但是认识的人不少,路过的一个高壮的少年还跟弘曕打招呼,“金六爷,要不要帮忙?”
这种六爷的称呼,就跟叫地主家的小少爷意思是一样的。反正你就是有点钱,我跟你客气客气。也就是这种比较平易近人,看着无害的,大家就是亲近起来也不觉得有压力的这种,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像是十四叔家那几个孙子,人家都是绕道儿走的。
人家问了,弘曕就直接应承,“好啊!正说今儿起的晚了打扫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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