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怒目而视,“你破坏了春会的兴致!你让所有的女眷都不开心!现在竟然还问我有什么意义?
娄司马府的家教,就是教出了你这样的无赖么?”
越说越怒,把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扔到了地上,他的声音很大,大到足以让整个春雨亭都能听到的地步。
其实早就听到了,从落水的那个故事开始,作为最出色的三位女子,暗暗关注他们的人大有人在,现在看到这个普城年轻一代最出名的书生在挑战娄府的尊严,都不觉的兴奋了起来。
最后这句话说的很重,表面上是讥讽娄小乙没有教养,其实是在置疑娄府名不副实,置疑他的母亲娄姚氏的教养,谁都知道娄小乙自幼丧父,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
“唉,无双兄弟,你知道这世界上关于教养的问题,什么是最可怕的么?
富贵人家教出个富二代来,那不可怕,因为他们承受得起!
最可怕的是普通人家培养出个富二代的脾性来,那才真正要命!
贫寒,不是嚣张的护身符!
权贵子弟需要礼贤下士,贫寒人家也需要谨言慎行,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我不应该仗势欺人;但同样的,你也不能破罐破摔吧?
有些话,过了,不是你该说的!”
慢慢的弯下腰,众人都以为他是在帮无双捡那把折扇,连无双也是这么以为;旁边看热闹的不禁暗赞,不愧是司马府公子,这份心性仁厚的海容之量真正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但也有不屑一顾的,堂堂娄府公子被人这么训斥,还要給酸丁捡扇子,这也太懦弱了吧?娄府自娄司马走后,阳刚之气不再,这也是很多在场人士的感觉。
小夜湖的亭榭,都是以湖石为基,平以方砖,上面再起木制结构;方砖也就比手掌略大,以窑火烧成,比土坚硬,又不及瓷器远甚;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也不是私家园林,维护的也就是马马虎虎,地面上的方砖常有松动失修,如果不是连成片,也没人会来管它。
娄小乙慢慢弯下腰,十分自然的从地上抠出一块早已松动的方砖,再十分自然的站起,十分自然的举手,十分自然的砸下……
‘砰’的一声,方砖四分五裂,无双公子额头上暴出一片尘埃,仰身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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