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你放心,若事情大,我自然也是装聋卖哑,但我不想做个糊涂鬼,想对这件事心中有数,这不过是张家的一笔大支出罢了,你们只是依单放钱,又有何可担心?”
也不知是张焕的话打动了他,还是他想到了张尚书的那封信,谭东主终于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昨天你们张家的三老爷来过,他当时也指明要看这本帐,等他走后,我们便发现少了那张四十万贯的批单。”
“三家主?”张焕的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缝,现在所有的疑点都连成一线,豁然贯通,杨管事做两本帐,就是要隐瞒这四十万贯钱的去处,而钱是被张若锋拿走了,如果自己不接任,这些钱总管、赵管事谁也不敢吭声,再过几年,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偏偏自己又接手了,所以他张若锋才惊惶不安,从柜坊的批单被撕走一事来看,恐怕杨管事的失踪也和他有关。
不过有一件事又让张焕百思不得其解,张若锋既然在张府一手遮天近十年,又没有谁监督他,他若想贪钱的话应该是极为容易,细水长流便是了,为何又偏偏一次性大手笔提钱,而且还做得这般神秘,难道这里面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
“那这张批单上详细内容是什么,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还有这笔钱是被谁提走的?最后去了什么地方?”
谭东主苦笑了一下,“批单上只有‘支出’二字,具体明细在杨管事手上,当时你们三老爷要求开出飞票,因为这笔钱金额巨大,我们特别从成都和长安调钱,钱后来是在广陵郡分店被提走,运上一支船队,最后去了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谭东主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表情立刻又恢复了常态。
张焕看在眼里,他端起茶杯慢慢呷了一口,目光冷冷盯着对方,等待着他的下文,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压抑,谭东主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渐渐地顺着脸庞滚落下来。
最后他终于长叹一声,压着嗓子低低说了一句,“船到浔阳郡时,我们发现有军船护卫,便不敢再跟踪下去。”
张焕将茶杯放下,他起身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多谢谭东主的招待!”随即唤了钱总管,便扬长而去。
一直目送马车的背影消失,秦执事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此人好厉害!”
谭东主摇了摇头叹道:“女色相诱而不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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