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变成了眼前这个沉静而深不可测的大唐兵部尚书,他见张焕认真地聆听自己的诉说,并没有插话的意思,便笑了笑又道:“所谓解心结就是完成当年豫太子地托孤之责,当然,你的上位已是大势所趋,没有我也一样能走完最后一步,只是我想提一些以后的建议。不知你可愿听取?”
虽然李泌自称在山中修行。但张焕却知道他其实就一直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这么多年来。他在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象陇右节度府长史胡惟庸不就是他介绍而来的吗?只是他不想过多干涉自己的行为罢了,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巧就下山呢?
张焕微微一笑道:“先生但讲无妨!”
李泌沉思一下便缓缓道:“想必你母亲早就把你的身份证明给了你,不仅如此,在宗正寺地老卷宗里其实也能查到你的信息,这是你父亲当年特地为你加进去的,所以我要说的不是你如何登位,这已经没有什么悬念,而是你登位后必须要着手建立几样制度。”
说到这里,李泌站了起来,他背着手慢慢走到一架巨大的沙盘前,凝视着沙盘上河北道和河南道的山河地理,良久才继续说道:“高祖、太宗创建了大唐帝国,强盛百年却遭遇安史之乱、社稷分崩、世家崛起,继而演化为军阀割据,一场中原之乱几乎毁灭了整个河南道,北有胡马南侵、西又有吐蕃东窥,大唐可谓羸弱之极,兵患连年是祸起于兵制坏尽,但就其根本还是土地问题,所以你如果不进行土地变革,那你重新建立的大唐帝国也早晚会步入天宝末路
张焕默默地听着,还是没有打断李泌地叙述,他当然也很清楚土地的重要性,为此他首创了军户田亩制,将原本由地方官府控制地多余闲田收为军方控制,以土地来换取兵源,事实证明,正是这种制度使他在诸多地方军阀中最终脱颖而出,掌握了天下之势,但可在马上得天下,又岂能在马上治之,由军队掌握土地也只是适应地方对抗朝廷所需,如果得天下后不加以改变,一旦自己去世,那诸如贺娄无忌、王思雨、李双鱼、蔺九寒等地方大将,谁又能控制得住?早晚还是会步入中原之乱的后尘,甚至更为严重,所以要解决军阀割据问题,必须建立新的军制,然而要建立新的军制,土地问题则就会不可避免的遇到。
他一边想着,一边注意聆听李泌的话,“大唐之初之所以能强盛百年,并不仅仅在于君明臣贤,我以为是我大唐之初所订的制度得当,均田制使耕者有其田,又配以修养生息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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