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沉稳的面庞。
“若当初金殿得手,本王并不会手软。”荣逸轩回答的干脆。
夜凉如水,若芸忍不住抱了抱双臂,眯眼看不远处的火光跳动,道:“王爷还能再得手一次。顾大人带来的印鉴虽不是玉玺但也货真价实,只需拟好禅位急诏、盖上御印,这兵荒马乱之时王爷即可名正言顺的挥军。”
“或者甘愿还朝?”荣逸轩抬手出示顾尹昭的折子,凄凉而笑,“金殿谋朝篡位一事可以是皇兄的细心安排,劫囚西逃一举也能是诈敌之策,皇兄给的好退路倒当真冠冕堂皇。拿母后将我的军,我便可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么?”他说着,将折子攥紧。
“你错了。”若芸听着他的讽刺。当即否定,复看他道,“皇上让我做的事,只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带太后前来,皇上并不知情。且那毒酒……”她提了口气,万分郑重的道,“的的确确是当初皇上给‘荣亲王’备下的。”
荣逸轩听罢嘴角微动,握着折子的手缓缓垂下,目光幽然深沉飘忽远去。
“御印也并非使诈。”若芸叹息一声,还是打算说全,“实不相瞒,皇上亲征所带人手不足,现被困宣州交界。顾大人接了密报也秘而不发。王爷即便不挥军入京,再过段时日想必能坐收渔利,宫中的常公公再在诏书上盖上玉玺,与王爷的御印诏令两处一合,这天下便是王爷的了。”
她说的轻巧无比。一字一句如鸿毛飘飘,却也如巨石滚落般砸地震彻,让荣逸轩张口结舌、不敢置信的看她。
若芸轻声一笑,颔首道:“皇上虽看似冷血无情,却到底顾着手足之情,当年囚禁先皇后、除掉外戚,也是成全了王爷你。若芸斗胆一问。倘若当初即位的是王爷,你可会认得清人、握得住江山?”
荣逸轩干脆阖眼,双手微颤化拳。
“我也斗胆猜测,王爷大婚之日,皇上布下天罗地网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清平教的动作。谁也无法预测。皇上削了你的封号,也并无传位子嗣的打算,眼下朝中皆是能人,晋王与定州都是时间问题,王爷即位也不会如早年那般凶险了。”若芸说着。忽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荣逸轩沉默多时,忽然仰面大笑,笑罢无声,凄凉浸染。
“事到如今,本王可还有退路?”他脱力般扶上桅杆,将顾尹昭的折子扬了扬又再度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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