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年轻……”,那是他最后次公开露面。
最后的最后,由幕后走入前台的登平所掌控的赤党被迫做了它唯知道如何做好的事情,他们把近三十万部队通过空运和铁路调入了帝都,而他所在的第三十八军,正是第个被部署在帝都的戒严部队,尽管他原先的军长拒绝调动部队,尽管部队在受到大量民众包围军车队伍后被迫撤回郊区,尽管海内外的无数人声援学生,但最终,清场的时刻还是来了,刚好是十三年前的日子倒过来那天,春夏之交。
军队里只有条规矩,那就是下级要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不论命令是什么,也不论你是否认同这个命令。他所在的第三十八军被安排从西面向天平门推进,他和手下的弟兄们开着数辆59式战车在那天的凌晨两点左右,克服了重重人墙,终于抵达天平门,和其他部队起,完成了由赤党中央军委主席登平直接下达的“清场令”。
此后两周半的时间里,他和他的弟兄们都驻扎在天平门广场附近,以防止抗议者重新占领广场,如今那张广为人知的拍摄于“清场”后次日上午的“螳臂挡车”照里的第辆战车里坐着的,就是他,中国赤色革命军第三十八集团军三师装甲旅四团七营五连连长,陆军中尉孙德富。
很多年了,总有好事者想要知道那个螳臂挡车的人到底挡住车没有,可却没有个人找到他这个当事人,来问问答案,以至于他现在自己都忘记了,十八年前他到底有没有把油门踩下去。就像十八年后,这件曾经搅得全中国上下都不得安宁的,被赤党先后称为“反革命暴动”、“1989年动乱”、“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学生们自称为“爱国民主运动”,他更愿意叫做“地鸡血的悲剧”的改变中国历史走向的大事件,已在赤党政府刻意的淡化与屏蔽下,慢慢地被这个国家里数以亿计的人民所遗忘了。
如今,反倒是他这个恶人,每年到了那天,总是会为死掉的战友,学生,市民,以及赤党和这个近代以来就千疮百孔的国家烧上几张纸钱,并且问自己,假如老政委还活着,并且亲历了这切,他会作何评价呢?
也许,老政委会用他满口的方言腔说:“孩子们,革命的热情要有,革命的头脑也要有啊!”
也许,老政委什么也不会说,无论如何,老政委对未来是充满了乐观主义的,他生前坚信面包,牛奶和自由都会有的,就在不远的明天,他是幸运的,他没有活到自己辈子所憧憬的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