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之处便是张业的心窝。
随后他一敲马臀,单手持缰,三丈之后便将速度提到了极限。
一人一马一枪如同是身后沐妘荷射出的一支羽箭,刺破风势,划过尘土,直朝张业而去。
张业见对方并不理睬自己,火气更甚,嘶吼一声便挥舞着长柄战斧也朝着白风烈冲来。
可白风烈的速度太快,张业的马速还末提起,他已近在眼前。
黑发黑袍黑马,满脸的血污,还有那对透露着杀戮般渴望的漆黑双瞳。
他的心神乱了,对面飞奔而来的似乎根本不像是个人,而是一只漠北而来的恶狼,那闪亮的银枪便是准备撕开他胸膛的利爪。
一瞬间他想到了死,而这个字引发的连锁效应便是他怯战了。
怯战便会迟钝,迟钝便会丧命。
他看着这只浑身冒着黑气的恶狼,张牙舞爪的铺面而来时,却只是本能甩动了战斧想砍下去。
而白风烈在距他一丈之时,便已让银枪从掌间出了鞘。
彷佛一支利箭在飞驰中又射出了一支更可怕的箭来。
枪杆快速在掌间摩擦,马头前三尺枪身顿时成了六尺长。
白风烈抖动着雄壮的臂膀,一声末吭,借着马势,枪势,用尽全力将枪尖直送进张业的心窝。
这一击势大力沉,生生击碎了他的护心镜,彻底扎穿了他的胸膛,带着他整个身体飞离了马背,划了一道弧。
最后被这柄七尺二寸的长枪直接钉在地上。
白风烈一勒缰绳,停在了张业的尸体旁。
刚刚两军之间的躁动在顷刻间化成了死一般的安静。
他伸手抚摸着雕刻着兽纹的枪纂,随后握紧用力一拔,滴着血的枪头再次平举身前。
张业的尸体躺在地上,胸口则是一个漆黑可怖的伤口,眼角崩裂布满血丝的看着天空。
那双瞳里没有不甘,没有疑惑,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
他身后的六骑也已然被吓傻了。
张业虽为元帅亲眷,可在熠国也算是少年英雄成名久矣。
可谁知对面只出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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