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风烈,可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
「将军之意,我可成为此人?」白风烈几乎瞬间就从刚刚的愁云中短暂抽了身。
周慕青再次耻笑了一声,随后便狠狠敲了他一下,「在我等眼中,你还不过是个孩子,白风烈,纵你天资聪慧,勇冠三军。
可北伐之路千难万险,加上这天下局势诡谲云涌,你……」周慕青拉长了单字的尾音,随后长剑归鞘,转身便走,碰肩而过之时,她轻侧头颈,伏在白风烈耳边,声音轻而沉重,似是发问,似是嘲讽,似是勉励,可这短短一句却彷佛有着千斤之力。
「……你……护得住她么?」白风烈站在原地,脚下的土路在月光的倾洒下衍生出十来丈便完全融入了夜色,再也看不见前路,他茫然的抬起头,目力之极就只有群山漆黑的轮廓和微亮的星尘。
「我护的住她么?」他默默反问一句,突然,远处的山谷间传来了微弱的狼嚎之音,他听不真切,声音飘渺无踪,像是某种警示。
他闭起双眼苦笑着摇头,「如今的我又能如何护她……」此一夜,白风远彻夜末归,就那么席地而坐,狼嚎之声断断续续,在心间反佛碰撞着那个外表强悍却令人心疼的身影。
如今,他已然在夜色中完全冷静了下来。
周慕青甘愿回忆起如此沉痛的往事并事无巨细的说给自己听无非是出于两个目的,一来是希望能激起自己的共情之心和期待之情,对沐妘荷更为死心塌地,二来则是告诫自己,若是让沐妘荷失望,后果必将万劫不复。
他不住的哀叹自己还是太过年轻,只因街市一面,便放纵自己泥潭深陷至如此地步。
战乱之年,儿女私情又何足挂齿。
忠孝礼智信,却唯独没有个情字。
何况他还有大仇末报,又怎能陷于儿女私情。
沐妘荷之敌乃是他的皇兄,大坜太子,而自己之敌……这糟粕的命途从一开始便已经定好了他们两人的命运,各守其主,各除其害。
他因年少轻狂一时的任性促成了如此令人纠葛的局面,可如此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白风烈站起身,他决意离开此地,他应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立刻,马上,然后等待着他的心上之人前来取他性命,或是被他……他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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