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她心头一阵难受,忍不住将身子又往前靠了靠,直到额间挨上了略硬的肩头,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才又重新安稳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似乎感到自己的头顶传来了一阵温热,有些暖又有些痒。
她轻轻睁开眼,缓缓扬起自己的下额,河倾月落,叶上初阳,她疑惑的双眼正对上一双漆黑的星曈。
那目光有些心疼,有些悲伤,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为何要救我?」白风烈的双唇依旧苍白,脸颊上也并无太多的血色。
但很快,沐妘荷就再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面庞,泪光而致的朦胧中她缓缓张开口,说了她原本早就该和他说却末来得及说的话。
「与其独自赢,我宁愿和你一起输……」原来她没有哑,只是这第一句便只能说与他听……又过了几日,白风烈已然可以慢慢的半坐在榻上了,这几日他们很少开口,明明彼此都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最后还是默默依偎在一起,就那么平平淡淡的换药,用餐,休息,闲暇时便看着窗外的花谢花开,日出日落。
直到第三日夜,白风烈终于微微扭身,凝眉看着沐妘荷,一脸的无奈。
「夫人,你毁了我这最后一计,以后又当作何打算?」沐妘荷靠在他的肩头,只轻声回了两个字,「不知……」这样的沐妘荷,他着实有些不习惯,她不该不知,她应该永远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原本我若孑然而去,所有问题便都可迎刃而解,更何况原本我便是罪孽之身,死不足惜,夫人当初又何必意气用事,眼下该如何是好」「迎刃而解?那为何死的不能是我?」沐妘荷的声音波澜不惊。
「你的大仇末报,拓拔野可要比白恒阴险的多,你若不北上,恐难寻机会报仇。
更何况,无论如何你必然是不能死的……」「为何?」沐妘荷扭过头,加重语气问道,「我与子通奸难道便不是万死之身?」白风烈被沐妘荷一瞪,心头一紧,再加上他怎么也没想到沐妘荷会如此直白的说出那四个字来。
他只得移开目光,语气略有顿挫。
「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更何况你是被我逼迫的,罪责自然在我。
夫人才智超群,宏图大志……不可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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