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被巨大树根蛀穿的「城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探险。
我跟在她身后,稍微靠近一点,便闻到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我就又不自觉地去看她的脖子,还有脖子上的汗珠。
「姚锦梓」「嗯!」「哼哼哼~,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胡霜儿」「嗯!很好记吧?」「嗯」「你的名字可一点都不好记,我还专门查了词典」「喔」「我遇到奇怪的字就喜欢去查词典,我小时候还会抱着词典一个一个地看,看每个词是什么意思」「喔···我也干过这个事情」「是吗?····你什么时候去的上海?」「有十几年了吧,在我读小学之前就去了」「你,爸爸妈妈去那里工作?」「爸爸,我爸爸是这里的人,考大学去的上海」「那你不就是在上海出生的吗?」「不,我妈妈来这里,然后我早产了」「早产?」「呃···,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你呢?」「我就生在这里,没怎么出去过」「那个!」我指着远处,那里有一栋灰白的、看上去异常坚固的建筑,「那是医院吧,我好像就是在那里出生的」「我也是那里出生的!说不定我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见过了!」「这么说还真是啊,那你父母呢?」「他们在新疆工作」「在新疆是····」「挖石油」「喔」总觉得这个话题变得越来越神奇,我情不自禁又问:「那你们家怎么到这里来的?」「呃,这个事情···我听过一千遍了」「看来我们的原因可能是一样的」「你先说!」「爷爷奶奶响应毛主席号召,从浙江来到这里,支援三线建设」「哈哈!和我一模一样,不过我们是从辽宁来的」「辽宁?!这么远?!···也对,也不奇怪」「其实够奇怪了」她说得没错,天南海北一群人,竟然莫名地在此地相遇。
我想得有些出神,差点撞到她身上,停下脚步,却发现她也站住了。
她突然转身看着我,说:「你说,我认识你的概率,是不是比考上北大还低?」「这么想起来,和中彩票也差不多了」「哈哈哈~」她笑着转身,继续走。
穿过长长的斜坡,走上宽阔的大马路,马路边高大的建筑皆在诉说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辉煌,然而路上却一辆车也没有。
沿着马路继续前行十多分钟,人流越来越多,接着,道路两边渐渐人头攒动。
「赶到了」她熟练地钻进人流里,一个劲地买新鲜蔬菜,她肩上的布口袋里有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搪瓷砵,每次往里面装蔬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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