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我马上明白了所有的情况。抢劫犯是一个保安,微薄的收入和积蓄恐怕早已在妹妹的前期治疗中花费殆尽。而骨髓移植手术以及后续的治疗费用,肯定不是他再能负担得起的。
而白血病人要做骨髓移植是有最佳移植期的,错过了这段时间,治愈的希望就会变得非常渺茫。所以他铤而走险就能理解了。
这时耳塞中传来同事的呼叫:“杨队!总局特警队派来支援的狙击手已经就位。是否下达射击命令?”
嫌疑人劫持人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场的同事们肯定已经作出了所有的尝试。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狙击手解决案情,完全是合情合理,当然更加合法。
“领导。”包围圈边缘突然闪出一位年轻人的身影,冲开几名同事的阻拦向我跑来。他年纪大概和我差不多,身材对年轻男性来说有些纤细,白净的面颊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书卷气。但他此刻的动作和语言却粗鲁而庸俗:“我妹怎么样了啊?你们到底行不行?她都被劫持那么久了,还一点进展都没有!”他激动地挥舞着瘦弱的手臂,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指粗暴地指着我的鼻尖。手腕上精致腕表指针的滴答声似乎在愤怒地催促着我:“再拖下去,我妹真的危险了……就不会派个有本事的来?我们纳的税都养了一帮废物……”
“楚先生,你这样只会干扰我们的解救行动!”两名同事怒吼着扑了上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没有生气。我理解他的心情。如果角色调换,我肯定比他更激动。所以我只是温和地微笑着:“先生,我才刚到,总要看清楚你妹妹在哪里才能去救。对吧?”
年轻人看来确实是素质很高,刚才的失态大概只是每个兄长,在妹妹遭遇危险的时候的本能反应。我平静而自信的回答让他的脸色变幻起来,最终涨红着,但语气仍然满是沉甸甸的焦虑:“对不起,警官。是我太着急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可绝对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出事。请一定保证她的安全。拜托。”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接着靠近他一些,低声笑道:“我曾经也是当哥的。”
这最后一句话让年轻人终于镇定了下来,嘴角浮现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没有继续和他充满哀求和期待的目光对视,而是再次转眼看向银行,同时对嘴边的麦克风回答道:“狙击手暂时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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