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言不语的中年男人,终于还是跟着弟弟走了。
“弟弟……”
陈定滴下了眼泪,他再怎么蠢也该看出点东西来了。
是的,他的父亲陈年谷穿着一身绿袍官衣,的确是做了官的。
身边有好几个奴仆,看起来也颇有威严,应该是混得不错的。
只是与父亲同行的那个女人厌恶的眼神,让兄弟两个都知道了目前的处境。
陈宓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叹了口气。
“前面的两个小哥,请等等!”
后面有人气喘吁吁地赶来。
陈宓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仆人跑过来,是父亲几个随身奴仆之一,陈定的脸色很差。
“两位小哥,这是我家主母送给你们的路费,这一路回去,山高路远的……”
“滚!我才不要你们的施舍!”
陈定眼睛通红,大声喝道。
陈宓却是伸手握住了哥哥的手臂,转头和奴仆道:“我们暂时不回家乡,不过你与你家主母说一声,我们兄弟两个的父亲已经早逝,我们不过只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请贵主母不必牵挂。
至于这钱么,京城居大不易,倒是要谢谢贵主母了。”
陈宓接过奴仆递过来的钱袋,掂量了一下,大约十来贯钱财的模样。
“弟弟,你为什么要接那贱人的钱,咱们也是有骨气的,以前爹……母亲教育我们,做人要有骨气!”
陈定怒气勃勃地看着陈宓。
陈宓叹气道:“咱们一路走来,卖地的钱也都花销完了,现在家里没了地,咱们也回不去了,接下来就得在这京城靠自己活下去了,没有这钱,咱们会饿死的。”
陈定哼了一声道:“饿不死,咱们兄弟两个都有一身的力气,干什么活不下去!何必受那贱人侮辱!”
陈宓又叹气:“哥,你看看那边。”
陈定一眼看过去,墙角蹲着一些乞丐,不由得奇道:“那是乞丐,这有什么奇怪的?”
陈宓道:“那些都是流民,而且是年轻力壮的流民。”
“那又如何?”
陈定不解道。
陈宓笑道:“这些流民都是壮劳力,但他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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