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宓说话不客气,程颐并不在意,反而因为陈宓的话而欣喜:“世兄愿意接受考证,实是明智之举……如要证明世兄有此才华,光是考教关学之知识并不能证明,此绝句胸怀之广阔,气势之宏大,实为罕见,若世兄想要证明此绝句是你所作,不如另出作品,无论诗词赋论皆可,若是新作气势恢宏、胸怀天下,自然可以证明了。”
程颐此话一出,张载冷哼一声:“程颐,你这是在为人所难,你提出如此之要求,自己可能做到?”
程颐诚恳道:“小侄自然是不能的,可小侄也不能作出如此绝句啊,世兄既然能够做出此等绝句,自然也能作出与之媲美之作。
当然,这绝句着实过于顶尖,然而有此才华,即便无法作出与之媲美之作,但稍逊量两筹也是足以证明的。”
张载大怒,正要说话驳斥,陈宓却是笑道:“老师,程二先生既然划出了道,弟子若是不接,那便被将住了,不如弟子硬着头皮,硬作一篇作品,即便是贻笑大方,但总比被如此质疑好吧。”
张载冷哼道:“我们无需如此去证明自己。”
曾巩点点头道:“子厚说得是,如此绝句,能够现世已经是弥足珍贵的事情了,有此绝句,儒家弟子之胸怀也因此开阔,无论是关学一门谁作出此绝句,关学都会因此而声名更盛!”
王韶也是赞同:“子固兄说得是,无论是出之谁手,对于儒家都是幸甚至哉,又何必深究!”
程颢心中叹了一口气,今日过后,程家与张载也会因此反目成仇了,自己兄弟的洛学与关学,也可能会因此相互排斥了,原本关学一些剩下思想也是可以被洛学所吸收的,但今日过后,融洽的关系将不复存在,甚至会演变成为势同水火了。
不过……程颢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心中突然一动——难道弟弟是想……
程颢心中又叹了一口气。
弟弟的雄心壮志啊。
程颢不说话了,如同泥雕木塑一般坐在那里。
陈宓看到程颢的做法,心中冷笑了一声,果然,狼子野心终于暴露出来了么。
关学与洛学,到了后世,俱都称为理学,后被南宋之朱熹继承发扬光大,然后后世对之称为程朱理学,至于张载的关学,却是被包括于洛学之中,甚至关学一门最出色的弟子吕大临,还被二程收在门下,称为所谓的程门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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