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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边写边想便是!(2/3)

行云流水一般便宣泄于纸上。

    这数百字将少年与老年之区别刻画得凌厉尽致,排比句气势恢宏,比喻相当新奇,如瘠牛、乳虎、秋后之柳、春前之草这等新奇意象还是第一次看到。

    看着陈宓奋笔疾书,曾巩心中的惊奇俞盛。

    他乃是唐宋八大家之一,虽然总是被后人忽视,有人甚至说他是凑数的,实则不然。

    说到曾巩之才华,有一则小故事其实是可以略窥一二的。

    当年苏轼进京赶考,应试的文章文采飞扬,鹤立鸡群,几位考官都极为欣赏,属意他当金科状元。

    但主考官欧阳修在看过他的试卷后,心中产生怀疑,以为这名年轻的考生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曾巩。为了避嫌,欧阳修将这份试卷定为第二名。

    结果没想到这位才华横溢的考生竟是自眉山初出茅庐的苏轼,而苏轼也因此错失状元,成为了榜眼。

    这个故事里值得玩味之处并不在于苏轼之才高,欧阳修之谨慎,而在于那个被错认之人——他的才情可说和苏轼不相上下,却在历史神奇的巧合中被悄然掩藏。

    曾巩承袭唐代韩柳提倡的“文以载道”、“文以明道”之志,崇尚文章的质朴与明理,于平实中见风骨,擅长的其实是策论文章,他是欧阳修所倡导的“新古文运动”的领军人物之一。

    他的文章兼具唐代韩愈、柳宗元及宋代欧阳修等数家所长,算得上这场运动的集大成者。

    以他的目光来看,陈宓的文章不够质朴,用了许多的排比句,这是赋的写法,然而气势却是十足,这大概是为了表现他有作出绝句的才华罢。

    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陈宓的文章虽然文饰甚多,但内容却是足够吸引人。

    这才是可贵之处。

    陈宓没有停下,继续疾书。

    “……宓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枫叶瑟瑟,衾寒于铁,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对坐,谈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青门种瓜人,左对孺人,顾弄孺子,忆侯门似海珠履杂遝之盛事……

    ……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大宋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大宋为过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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