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宴清平,陈宓往后院走去。
转过一道门,里面陈定与张载的聊天声音传来,陈宓驻足。
“……固安啊,今天这事情,你太莽撞啦,大宋朝以孝治国,你这一棒下去倒是泄愤了,但你有想过以后么,若是宴清平以及你父亲对外泄露,你的前途就全都毁了啊,甚至会被治罪下狱流放,你知道么!”
张载呵斥陈定,声音中带着愤怒。
陈定沉默了一会,声音中带着一些冷硬,但可以听得出来他很冷静。
”……先生,您说的这个我何尝不懂,不过,今日之事学生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嗯?”张载声音里面带着疑惑。
陈宓也侧耳。
他也是颇为疑惑,陈定的不得已为之是什么。
“……先生,之前我们去找过他,但他却是一言不发,任由宴家人羞辱我们兄弟,我们兄弟两个流落汴京城,若非静安,我们恐怕不饿死也都得流落街头,就这个冬天我们都未必能够撑得过去。
这些倒也罢了,自古以来,抛妻弃子难道就少了,他也不过是做了一个负心人会做的事情罢了,他若是当没有生过我们两个倒还好,大家各自安好也就罢了。
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他看到静安出息了,立即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豺狼一般寻了过来……呵呵,这是打算敲骨吸髓来了呀!
老师,这半年时间,我对于宴家了解了许多,这个家族藏污纳垢,那些黑心胥吏们,贪污受贿、牵绳拉索、干得尽是一些贪赃枉法之事,静安被这样的家族给缠上,以后哪里会有好下场!”
“所以你便打算自己打死你父亲,以一身担起这些腌臜事,让静安轻装上阵?”
张载话里颇为沉重。
陈宓浑身一震。
只听得陈定轻松笑道:“先生,母亲临死之前固然对他还有许多的幻想,但最关心的还是静安。
我还清楚地记得,母亲临死前,那身上都不剩几两肉了,她的手握住我的时候,我就像是握住了一具骷髅的手一般,又冷又瘦。
可即便是这个时候,她的手还是握得我的手生疼,她很用力地请求我。
说,定儿,娘要死了,可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宓儿,他虽然比你聪明,但就是因为太聪明,会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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