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说烧还没退完不能凉!」
「呼——丫头,我得下床。」
「等你好点再说。」
「我说的是现在。」
「不行!」
「不让我下去我就尿床了!」
「啊!原来你要撒尿啊?等等。」
小红缨这才知道胡义的目的,赶紧一弯腰,从床底下拿起夜壶来,掀开胡义下半身的被子,就把小手伸向他的双腿间。
胡义全身勐地一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吓得赶紧把腿往床里边缩,动作有点大,连累得伤口都跟着疼:「呃-停!……呼——死丫头片子,你这是要干啥?」
「帮你接尿啊。」
小丫头纳闷地眨巴着漂亮大眼睛,不明白胡义为什么一惊一乍的这么大反应。
「不行!我自己来,你先出去等等。」
「可是你看你缠成这个样,怎么自己来啊?」
胡义扭着头仔细瞅了瞅,不知是哪位护士的高质量手艺,绷带打得又满又厚,把两支手臂都结结实实缠上了,跟捆了差不多,天杀的。
「帮我解开!」
「不行!」
小丫头的一对小眉毛终于竖起来了,大眼睛里透露着坚定不移。
周阿姨跟她讲过发炎感染的简单道理,胡义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她可不敢再出半点差错,一丝余地没有。
不过,小丫头也终于明白了,狐狸这是……怕羞了吧?看着胡义因为刚才动作过大而疼的直冒汗,憋得皱着眉毛闭着眼睛不说话,小红缨也来了脾气,不管不顾直接掀开一块被子,胡义的身体已经背靠在墙边,躲无可躲。
小丫头一手抓起胡义胯间那条黝黑大虫,直接给塞进夜壶里。
「你昏迷的这些天,第一天是刘姐给你接的,这些天都是我给你接的尿!」
胡义懵了,彷佛全身的肌肉都紧成了一块铁,一瞬间都忘了伤口的疼,满脑袋里嗡嗡响。
「喂,狐狸,你咋还不尿呢?快点啊?」
小红缨若无其事拿着夜壶盯着胡义的胯下大虫说道。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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