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哭给他看,爱怎样怎样。
「……」
胡义很无语,不愧是周大医生,总是能人所不能。
静静看着她趴在几米远的泥里哭,不管不扶,一直到她的哭声渐渐低下来,才说:「省下这力气,用来继续跑不是更好么?」
「我不跑了!我就呆在这了……不用你管了……」
「也许还会有敌人追来。」
「我不管。」
「你会被先奸后杀。」
「那我也不管!」
「……」
衣袖挽在臂肘上,本该暴露着的结实手臂全然泥色,泥污大手一把揪住了周晚萍的后衣领,不管不顾地直接把她从泥里扯起来,然后连提带推,不顾她在踉跄,不顾她说什么,继续跑。
一定有敌人在追来,必须跑,要么跑到落雨,要么跑到天黑。
脚下不再是路,一会儿是草,一会儿是泥,一会儿是沙,一会儿是水;掠过树枝,划过灌木,擦过突石。
低卷帽檐下的阔眉深深紧皱,细狭深邃的眼底反而平静得没有波澜。
她已经没力气了,她的腿已经软了,她几乎开始完全依赖提拉着她后脖领的手臂保持着直立。
脚下勐然一滑,伴着一声低声惊叫,摔向坡边。
他手臂上的筋肉已经绷得不能再紧,已经因长时间过分用力而麻木,当身前的她突然歪倒,再也提拉不住,却仍然死死攥着不松手。
哗啦啦——碎石断枝陪着两个狼狈不堪的泥人滑落下了山坡。
「我……真的不行了……我……没力气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呼……」
摔在坡底的周晚萍疲惫之极地喘息着不起来。
胡义自己的气力消耗也很大,低喘着将倒地不起的她扫视一遍,没受伤。
抬眼,不远处一片沿着谷底生长的狭长树林。
***********************************抬头四望这山谷古木参天,野草漫道,两人跌跌撞撞,相互搀扶,又行了好一会儿,终于穿出狭长树林,只见一条小溪横亘于前,水流湍急,溪畔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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