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淮脸色却冷了几分,“那我会帮‘他’,改掉这个坏毛病。”
这话听着……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
苏己反应一秒,回头对上他视线,“你是暴君吗?”
她觉得好笑。
“不,”然后裴淮放低音色,低垂的眼睑无比虔诚,“我是你的忠臣。”
苏己胎动的厉害……
那一晚,他们挤在医院的单人床上。
裴淮从身后搂着她,他是真的一直开会到凌晨,白天又在忙催产剂的事,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终于搂到太太,很快便睡着了。
但苏己那一晚,倒是迟迟没有睡意。
裴淮睡着也没有任何声音,就像老旧的中世纪电影里,那种平躺在华丽的棺材里、美色惊人的吸血鬼,甚至连呼吸声都跟开了静音模式似的,不凑到近跟前,就完全听不到。
但即便如此,苏己还是失眠了。
不仅仅因为他那句“我是你的忠臣”,更因为……
刚刚苏己撒谎了,她确实做了噩梦,但根本不是梦到地z海那天。
真正的梦远比她出了车祸还要可怕,比她掉进冰冷深海还要可怕。
她梦见催产剂无效,她被推进手术室进行剖腹产手术,在进去之前明明还可以感受到胎动,但等她醒来却被告知,被人为与母体分离的宝宝……已经停止了呼吸。
整座医院被蒙上令人作呕的冷色调,医生护士全都慌了阵脚,电梯像坏了一样,上上下下的提示音不停反复,专家跌坐在地上,谁都不知为何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
“不可能的!!”
几次抢救宣告无效,心率监测仪没有任何反应,一尘不变的“嘀”音令人窒息。
走廊上的人都在哭,宫姨,吴妈,裴溪……甚至还有江楚,孟娜他们……
跌宕的视线在四处寻找,最后她找到了,裴淮站在走廊的角落里,整个人像掉进万丈深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血色。
那梦太过真实,那种心脏被撕扯开的痛感也太过真实,苏己也不想,但她还是记起,自己曾经预知到的那些画面……
然后,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上午的时候苏己接受了第一种催产剂的干预治疗,下午,谷专家拿着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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