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身子很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得太沉,他又做了那个梦。
皇陵最深处,昏沉阴冷的地宫内,中央是一尊巨大的棺椁。
里面盛着口纯金棺材。
他手中执着把凿子,这次他知道了,面前的金棺,似乎就是他用这把凿子,一下,一下,打造出来。
梦终于有了进展本,可还来不及展眉,他看见自己抱着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如奉珍宝般地将她放进那尊棺材里……
看清女孩的脸,裴淮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瞬间揪住,不停撕扯。
那女孩是苏己。
瘦弱的身子是冰凉的。
平日里很有朝气的小脸毫无生机,用来跟他比划的小手也软弱无力。
裴淮眼底一片猩红血色。
他用尽所有意念控制着梦中的自己,不要将苏己送进棺材里。
可苏己的身子却仍然在一点点消失,华服裙摆像是被烧掉了一样,灰烬飘在空中。
裴淮手背青筋暴起,他死死抱着苏己,可终究什么都握不住。
裴淮心神俱灭,万念俱灰——
“苏己!”
卧室里,裴淮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眼前晃动地那只手。
玉镯跟药碗轻碰,发出空灵的脆响。
苏己刚给他盛出一碗汤药,正准备把他叫醒,裴淮却忽然抓住她手腕。
裴淮因为发烧,掌心炙热到烫人的程度。
好在苏己手部力道够稳,要不一碗药全洒在他脸上。
裴淮松了手,扶额冷静了会儿。
额头是细密的汗。
重新看到苏己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裴淮无法描述此刻心中那种感觉。
他几乎可以确认,那不仅仅是梦。
他曾经……失去过苏己。
他们曾在冬季相识,四季变换几轮,夏季,苏己离开了他。
他讨厌夏季,喜欢冬季。
裴淮眸色深得骇人,他捞过苏己脖子,想要不顾一切地狠狠吻她。
苏己及时拿手捂住他嘴。
身子被很大的力道带着往前,苏己亲到自己手背上,软软的嘴唇贴上手背,导致她说话声音闷闷的,“唾液飞沫是感冒的主要传染途径。”
裴淮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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