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前,原身紧张地准备。
穿到这副身体里后,她也承接了太妃的一部分意识。
所以像大商语,还有大商文字什么的,她自然也能看懂、听懂。
难倒她的不是语种,是那些极其复杂的奏折,罗生门一样的案件,盘根错节的朝廷势力。
她昨晚挑灯夜战,临时抱佛脚了一晚上。
但这么复杂的东西,想一晚上搞懂是不可能的。
她今天只求,在朝堂上能别掉链子,别让人看出破绽。
爱妍爱萌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时,她盘腿坐在床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奏折。
发型乱糟糟的,黑眼圈浓的跟眼线画倒了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太妃,莫太医在外面候着了。”
原身眨了眨眼。
莫太医?
她离开前,太医院的人半个月才会来一次,而这会儿听她们的意思,这位莫太医好像每天都会来。
不过原身很快就想通了,可能是之前又晕倒过,太医院才更加注意。
穿好朝服,就让人进来了。
把脉的时候依然隔着纱帘,她手搭在锦缎棉布垫上,手腕纤细莹白,上面盖着质感薄透的刺绣手帕,颜色红盈盈的。
爱妍、爱萌自动回避,走前帮他们带上门。
莫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每天最有压力的就是这件事,他手搭上原身脉搏,而原身另一手卷着奏折在看。
她看得正入迷,搭在她手腕上的指尖忽然蒙顿一下,她抬眼,隔着纱帘,看着对面脸色大变的莫太医。
跟着,放在桌案旁的药箱也被莫太医碰掉地上。
里面各种宝瓶撒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人心一下子慌了。
“太妃……太妃……”
原身本来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可被他颤颤歪歪的声音叫了两声,忽然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起来。
头疼,脑热,腿抽筋。
她不会是……得绝症了?!
她这身子可是刚换回来啊!!
不过她正这样想着,莫太医后面的话就跟出来了。
“太妃……您的胎呢???!”
昨天来请脉的时候,胎相还十分稳健,结果今日……胎相竟然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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