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文风不盛,对于各县来说,能够多出一两个秀才,对于未来的考评几乎是压仓的。
故而,他这些时日就在琢磨,怎么能筛选出文气之人,让自己县里多出几个秀才,乃至于举人。
今年的县试,倒是要好好钻研一番了。
黄启山骑着马,背着书箱,快步的来到县城,走在了客栈面前。
“订一间房!”
“好嘞,客官是要参加县试吧?”
“没错,订十天的。”
“好嘞,包吃住的话,加上您的马,一天五十二文,算您半毫,十天也就是五毫钱!”
强忍着心疼,黄启山掏出了银毫付账。
将马儿放置马厩,他登上楼梯,忽然耳旁传来了几句刺耳之声。
“我鼻子都嗅到了羊膻味,肯定是鞑子……”
“鞑子都来参加县试?指定是来陪读的。”
“谁说不是呢,花那冤枉钱干嘛——”
黄启山一言不吭地回到了房间。
如果是在之前,他必定会按照蒙古人的规矩,狠狠的将这群文人教训一遍,非得鼻青眼肿不可。
但读书后,他就明白了道理,知道了权衡利弊。
如今正是县试的关键,他一旦与这群人因为斗殴被压进衙门,必然会恶了知县老爷。
到时候在可取不可取之间,他可能吃大亏。
“读书人的事,岂能徒逞口舌之快?”
黄启山轻笑着,打开了书箱,拿出了四书五经以及笔记,还是温习起来。
读书写字这回事,对于察哈尔的蒙古人来说,不亚于登天之难。
骑马射箭,他们都是一把好手,但要是提笔写字,就要了命。
所以许多蒙古大汉宁愿参加三年一度,竞争压力极大的那达慕大会,也不想参加压力小的童子试。
黄启山其实也从来没想过参加科举。
但他的阿布是商人,走南闯北,曾经有一回见到贵族老爷毕恭毕敬地对待一个秀才,内心深处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软弱无力的文人,会让仆从上百的大贵族低声下气,对他的冲击是无以伦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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