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门口传来人声,有个儒衫青年在门外作揖,久久不愿起身。
乔峥笠微微一笑,轻声道:「书生何必苦文章。」
外边儿儒衫青年直起身子,咧嘴一笑,轻声道:「那学生便提剑东方暂一游。」
乔峥笠轻声道:「去吧。」
门外读书人再次作揖,后退离去。
下山路上满是积雪,读书人挺直了腰杆子。
习文练武,用在何处?自然是驱蛮净虏。
此去归墟,不平边祸誓不归!战死边土,则魂归兮。
中年人又翻一页,不去看下山人,只低头看书。
天下书,何其多。随随便便一个人,翻开之后,便是一本滋味无穷的旷世奇书。
惟殷先人,有典有册。
山下门房,杨老头将头伸出窗外,同时递去一壶酒。
儒衫青年摇头道:「杨前辈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的,又不是刘景浊那个酒腻子。」
事实上,青年人见过刘景浊,但刘景浊没见过他。
杨老汉笑道:「小孙先生,拿着吧,现在不喝,以后喝。人在异乡,家乡酒水自有家乡味道。」
青年人便接过酒水收了起来,随后微微拱手,就此转身。
走出去几步,忽然听到杨前辈询问道:「小孙先生,你说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啊?」
青年人哑然失笑,却还是转过头,轻声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老人也笑了笑,趴在窗口,抽了一口老旱烟,又问道:「那是先有的人间,还是先有的人啊?」
青年人一愣,遥遥作揖,轻声道:「吾有七尺之骸,手足之异,戴发含齿,倚而食之。」
顿了顿,青年人又说道:「孙犁年二百,尚在人间。」
老人满脸欣慰,笑着点头,轻声道:「去吧。」……
玉竹洲一座封山百年的山头儿,今日开山。
自从宗主失踪之后,神弦宗便封山,至今已有百年。
今日开山,宫商角徽羽五座侧峰主事齐聚琴山祖师堂,是要重新推选一位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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